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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木不情不愿地按照他说的方法试了两次，终于夹上来一个。
余童却不干了，“不行不行，二十个硬币已经用完了，这个是他掏的钱，不算数！”
林木点点头，目光复杂地看向年轻人，低声说：“谢谢。”
年轻人无所谓地哼了一声，抬着下巴看向余童，“你与其计较这个，不如看看他，那才是你的对手。”
余童愣愣地朝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江帆旁边的筐子已经装满了，甚至还有小朋友凑过来，举着硬币请江帆帮忙。
江帆也不嫌烦，握着他们的小手夹了一个又一个。
余童“嗷”的一声，心急火燎地催促白南，“快点快点，不能输给江老师！”
白南苦脸，“已经输了，我失误了一次，江老师一次也没有。”
余童看着自己空荡荡的篮筐，无比后悔——太轻敌了！
白南看着自己支付宝里的余额，略发愁——这点钱，吃顿旋转小火锅都不够吧？
余童抠了抠手机，他比白南更穷。
年轻人抱着手臂，下巴简直要抬到天上，“再比一次怎么样，我替你。”
余童一脸惊喜，“真的吗？”
年轻人耸耸肩，“骗你有钱花？”
余童正要答应，却被白南抓住，“你认识他吗，就听他的？”
年轻人撩起长过眼睛的刘海儿，露出那双漫不经心的凤眸，“我看上去像坏人？”
三双眼睛齐齐看着他，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年轻人：……
江帆看到他眼角的泪痣，目光一闪，“来，再比一局。”
白南满脸惊奇，“江老师，你……”
江帆笑笑，“你们要是赢了，我请吃海底捞。”
白南咽咽口水，不好意思之类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年轻人勾了勾唇，指了指里边那种大型娃娃机，“玩那个怎么样？十元一次，赌十次。”
江帆点点头，干脆地说：“没问题。”
此时离得近，他的视线不着痕迹地往年轻人脸上扫了一圈，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年轻人没有察觉，专注地投币，摇动控制杆，娃娃机响起叮叮咚咚的音乐。
江帆平复了一下心情，把注意力放在娃娃上。
这种机子里的娃娃比较大，大多是圆滚滚的形状，很难夹。江帆第一个差点失手，好在他及时稳住，凭着过人的控制力愣是拎着一只小小的耳朵拽了出来。
年轻人挑了挑眉，“果然厉害。”
江帆看到他筐里那只胖乎乎的龙猫，礼尚往来，“你也是。”
年轻人撇了撇嘴，看上去不大高兴的样子。
江帆笑笑，看来传言没错，这尊大神脾气果然有点怪。
音箱里不断传出“恭喜您，成功了”的提示音，店里的人纷纷围拢过来。
两个人你一个我一个，始终没有分出胜负。
还剩最后十枚硬币，两个当事人还没怎么样，围观群众却紧张得要死。
余童已经忘了自己属于哪个阵营，颠颠地跑到江帆跟前，踮着脚给他捏肩膀，“江老师，放松放松，一定要赢！”
年轻人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扭头看向林木，“你不表示一下？”
林木一愣，鬼使神差地给他揉了揉手臂。
年轻人满意地笑笑，眼角的泪痣异常抢眼。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江帆夹出了最后一只，那是他专门挑选的，一个雪白色、毛绒绒、胖乎乎的小狗崽，就像之前捡到的那只。
年轻人拍拍手，“不玩了，算你赢。”
年轻人把手里的硬币分给旁边的小孩子，连同之前夹到的九个娃娃一起。小孩子们欢呼着跑回大人身边，每人怀里抱着一只大龙猫。
江帆挑眉，“算？”
年轻人撩了撩头发，目光桀骜，“你确实很厉害，我也不差，最高记录是一天之内把纽约唐人街的娃娃夹光。”
江帆摊手，“看来赢的是你，我可没这个……耐心。”
年轻人横了他一眼，“你原本想说的是‘脸皮’吧？”
江帆笑而不语。
年轻人捶了下他的肩膀，心情愉悦，“走，海底捞，我请客。”
江帆抓起那只毛绒绒的小狗崽，信步跟上。
白南三人面面相觑——这是什么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