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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楚留香见东方第二次动手。
大红色的身影在夜中尤为夺目, 他的攻击迅速猛烈。双手化掌, 掌风呼啸,隐隐中仿佛闪过道道红光。
不愧是东方不败,哪怕赤手空拳对上手持长剑的敌人也依旧毫不逊色。
而这黑衣刺客也不愧为顶级杀手, 所出的剑又快又疾。不, 不能说他是杀手, 这分明是一个顶尖的剑客!
“一点红?”
楚留香认出了他, 应该说是认出了他的剑,登时大惊。
“ 怎么会是你?”
中原一点红来大漠, 楚留香是知晓的。可若中原一点红此次的人物目标是林溯, 方才在营帐中的那一剑, 林溯是不可能躲开的。
楚留香心念一转,连忙又道:“ 东方兄,快停手!”
然而,东方教主哪能听得进去这话?他的攻击更为猛烈了。誓有不死不休的架势。
“ 东方兄!”楚留香一声急呼, “此人是我的朋友,以我对他的了解, 方才地那一剑, 若不是他手下留情,林溯早就被他取了性命。你先停手,此事——恐怕另有隐情!”
这确实像是实情。因为, 中原一点红在与东方的对战中一直是躲避巨多甚少还击。那出鞘必要见血的快剑, 也留有三分余地。
可哪怕如此, 东方还是不能消气。他狭长的桃花眼迸发出一道寒光, 手中蓄力,找准空隙——一掌拍在中原一点红胸口。见他吐血,才算罢休。
“ 你的朋友可真多!”东方收了手,黑着脸对楚留香冷声道。
“……”楚留香讪讪地摸摸鼻尖,权当没听到这话,扭头问中原一点红:“ 你怎么会来此?”
中原一点红此时已经拭去嘴角的血迹,抱剑而立,冷漠而孤傲。
“ 当然是完成委托。”他的声音如他的人一样,冷淡、漠然,不见起伏。
一个杀手能完成什么委托?当然是取人性命!闻言,东方本就压制的火气再次腾起。楚留香见状不好,赶忙侧步站在两人中间,又问中原一点红:“ 我了解你,也了解你的剑。方才在营地,你分明留手了三分。若是你要完成委托,为何要如此做?”
“ 我知晓你需要遵守组织的条规,不能说出雇主的姓名。我能理解……”
楚香帅的善解人意才刚发挥,中原一点红却半分没有领会,意味难明地瞥了眼楚留香。
“ 此次不是组织里的任务。”他说。
“ 这是我个人与别人的交易。我不需要杀人,只需把你们引来便可。”
“ 什么?”
楚留香诧异,东方也顾不得压制杀意,齐齐望向他。
也是在这时,楚留香听到了胡铁花的呼喊。
“遭了!”
两人面色皆是一变。
——调虎离山!
……
此时的营地中,林溯正如临大敌。
“ ……何不现身一见? ”
林溯这话话音落下,并没有得到回复。她紧绷着神经,全神贯注地感知着此时的帐子中除自己外的另一个存在。
屏风?床边?还是茶桌旁?不,都没有。
若不是左腕上方才的异动,林溯甚至不知帐中还有人。
她淡色的唇抿起、手中的竹笛握紧。全身的感知神经都调动起来,依旧没有察觉到除她以外的气息。
若不是……林溯都以为是自己太过敏感多疑了。
对方来意不明,可深夜潜入他人帐中这般举动,算不得什么善意。
林溯尽量放松面部肌肉,起码保持下表面看上来的平静。
——敌不动,我不动。
二者像是在比谁更有耐心,一明一暗,皆是一言不发。两人互相沉默了半刻钟后,那暗处的像是觉得时间够了,终于开了尊口。
在他开口前,林溯感受到一道内力破空而来。她紧握竹笛的玉手攥得发青,可却强行忍住了动作。因为,这道内力是冲着她身后壁上挂着的火把来的。
“ 呼!”
内力打上火把,后者没有碎裂,反而像是受了明火,点亮了火把上方的油布。
——此等内力……
林溯心中一紧。内力深厚,化水为冰,用内力烘干自身潮湿的衣物都不成问题。可是若想把内力化为明火,可以点燃火把……这样的手段,天底下只有寥寥几人能做到。
火光燃起,照亮大帐。
林溯缓缓抬眸望去,心中又是一紧。
你有没有见过这样一个男人?
他一头白发,双瞳一金一蓝。妖邪,诡异。
他坐在那里,就像一只由深山中走出的大猫,优雅、神秘,却又危险。而那双异色的双瞳,更是给人一种邪肆之感。
林溯看不清他具体的容貌和身型。因为他整个人都隐在在一团黑色的烟雾之中。而让人探清的,也只有这一头白发和那双异色的眸子了。
但这也足够让林溯猜出他是谁了。
能身处帐中,却让东方,楚留香,甚至有可能连方才的刺客没有察觉到他的男人,整个大漠唯此一个——西方魔教教主,玉罗刹。
汗毛耸立,冷汗涔涔。此时林溯身上每一处感官都在叫嚣,提醒着自己此人的危险。
“阁下……”
“林溯?”
林溯刚开口,就被玉罗刹打断。他的话尾音上挑,虽说带着疑惑,却也知道眼前的人就是林溯无疑。
接着,林溯感觉到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而后在自己的头顶停了停。
只见玉罗刹唯一露出的眉眼中,左边的眉毛轻挑,意味不明地啧了一声。
说句良心话,玉大佬那妖冶的双眸中,似是划过一道满意。
“ 你的头发,倒是像我。”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别人见林溯一头雪发,皆是惋惜摇头。也只有这位,说了一句让人捉摸不透的——“像我”。
玉罗刹这话一出,林溯明显觉着帐中令人紧张的压迫感少了不少。但她依旧没有放松紧绷的心神。
“ 不知阁下今夜前来,所为何事?”她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