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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沈奚就和沈成文同时起床,自个儿拿了牙刷毛巾到院子里刷牙洗脸,清晨的太阳被天边厚厚的云层遮住,只漏出几缕淡金色的光,加上农村空气清新,深呼吸几下就通体凉爽舒畅,消散了最后一点困意。
本以为自己起得算早,结果吃早饭的时候没看到谭大梅还有沈超,才知道她们是去镇上织渔网去了。因为陈亚兰还没回来,谭大梅不放心沈云一个人在家,就让沈越留在家里照顾沈云,再打个猪草喂个鸡。
村里里有一部分是渔民,比不上镇上的多,只要有织渔网、织蟹笼的活,村里的婶子、媳妇儿还有姑娘会一起搭村里的牛车去镇上的码头,按出的活算工资,好的每天也有八毛到一块钱,靠这个挣点补贴。
其实织渔网一点也不比下地轻松,一天下来不仅腰酸背痛手抽筋,眼都花了,一些小媳妇儿们远不如谭大梅这样的婶子们拼,一天就挣个三毛五毛,但相对于这时候的物价也不错了,一年里头最多能干两三个月,谁都争着抢着要这个机会。
谭大梅手脚利索,能吃苦又肯干,而且人也爽快,船老大很乐意找她上工,很多时候都是联系她帮忙找村里的人手的。
早上三四点的时候谭大梅就把一家的早饭做好焐在灶头上,做饭的事不能指望家里的男人们,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他们做的饭实在太难吃,本来干活就够苦够累的了,看着心酸。
所以谭大梅急着把二儿媳叫回来,也有这个原因。
几个人围着两块腐乳喝完红薯稀饭,就都出门去了,沈奚和其他人分头行动,朝农场走去。
“淮生……淮生!”
路边一棵三人合抱粗的大树后面探出三个脑袋,一个个都晒得黑不溜秋的,一看就不是安分的小子们。
沈奚停下来,眉尾一挑,提起嘴角看着他们:“你们怎么在这儿?”今天不是礼拜天,按理他们都应该在上课,可不像他不用去学校。
这三个男孩儿正是原先沈奚的死党,右边个子最高最瘦的那个叫李聿谦,是李丰收儿子,和沈奚同年,已经上镇里的初中了;中间个子身材中等的男孩儿叫林沛民,比沈奚还小一岁,七月就小学毕业要去念初中;最左边的男孩儿个子最矮,跟只瘦猴子似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看上去十分机灵,叫付鸿志,长相跟名字不是很搭的感觉,也和沈奚同岁,跟随沈奚的脚步留了两级,不过还在公社小学四年级读书。
付鸿志很想像沈奚一样辍学去放羊,觉得那样很自在,可家里爹妈放话了,要么读书,要么打断腿,只能选一样,他只好选了前者。此时此刻看到沈奚不急不忙的样子,他眼里满是羡慕,和另外两个从树后面走出来:“你这两天也太听话了吧?昨天我们在你家门口打暗号打了半天都不见你出来,咋回事儿啊?”
沈奚回想了一下,他说怎么夜里听到一阵不伦不类的猫叫声,当时真瘆得慌,原来是他们之间的暗号,现在一想倒是想起来了。
“我那不是累吗,一会儿就睡着了,别说你们的暗号,就是打雷都醒不了。”
林沛民嘿嘿一笑:“聿谦哥学校组织学生到村里参加社会劳动,我和鸿志看到了,就拉着聿谦哥过来找你。”
付鸿志不太高兴:“怎么你叫李聿谦一口一个哥,到我这儿就直呼我名字了?”
林沛民:“你读四年级,我读五年级,我为什么要叫你哥?”
付鸿志:“那淮生那儿你也叫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