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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九闻言，骤然松开了手。
黑暗之中，她紧紧地捏着手，控制着自己的颤抖。
“宇文烨，你别自作多情。”她声音沉冷。
可是，就连她自己都感觉到了声音里的颤抖。
宇文烨低笑，“那你说，为什么你要替朕挡那一箭？你知道那一箭会射到你哪里吗？”
他抬起手，不顾她的抗拒，放在她的左心口，“也许是这里，即使朕可以及时给你解毒，但是，一旦射入你的心脏，你就会死。”
君九眸子眯了眯。“那又如何？”
“如何？”宇文烨挑了挑眉，薄唇贴近她的耳畔，轻啄了一下，感觉到了她的浑身僵硬，他伸出手搂住了她的腰，“九，你会死。你连替我死都不怕……为什么你害怕承认你喜欢我？”
“如果我为一个人死，那我一定很爱她。难道不是吗？”他说道。
呵。
她笑了，只一声，有些冷，也有些嘲讽。
“如果当时和你在一起的人，不是我，而是柳瑜。你觉得敌军这一箭，他会不会替你挡？”她没有挣扎，声音也很平静地问道，又自问自答：“你很清楚，他会。难道他是因为爱上了你才会替你当箭吗？”
她的话，让宇文烨一愣。
随即，她伸出手，推开了他，自己迈步往前走，离他越来越远，声音却淡漠而清晰地传来：“别傻了，宇文烨，我不爱你。替你当箭，只是因为你是君，国不可无君。君九可以死，谁都可以死，唯独宇文烨……不可以死。”
宇文烨转过身看向她，张开了嘴想要反驳的时候，突然头部一阵晕眩，脑海里突然就出现了一道女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