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七(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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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僵尸们又是怎么复活的?那些科学家并没有看到过现场的复活过程,可能他们没有这样的疑问。而我是亲眼目睹了两回了,慧空只是把血液递在了古僵尸的骷髅体态的嘴巴里,就实现了激活那个所谓的细胞核。这一点又怎么解释。

如果说同样质态的液体能够复活僵尸脑内的细胞核。那么现在已经变成了僵尸的人类,他们各个身体里都是那种质态的液体。他们身上的液体又能不能够用来复活古僵尸们?

这些是我在这两天两夜的时间里坐在黑暗里思考出来的,还在担心自己能不能够活着回去把这些说给罗主任听。

而眼前紧急的是我们被摆在了一个尴尬的位置上,一旦慧空情急之下再胡乱尝试或者做一些疯狂的举动,我们将毫无生机。

“管不了许多了。就按我刚才说的。老沈,你跟兄弟愿不愿意跟我一起玩一玩?”王涛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就问着沈辉和另外一个军人愿不愿意一起做那个留下来准备牺牲的人。

“来吧!有啥大不了的。”沈辉爽快的答应了。刚才他内心的挣扎看来已经过去了。

情绪是被带动起来的,无私的心态有的时候是集体的事情。是一个很微妙的人类心理,无私的人越多才越会带动其他人,看到他俩这样的决定,我心想身为一个男人也不能那么懦弱,就说:“算我一个。”

然而王涛却说:“你不行!你得走。我们孤家寡人一个了,你们还有那么多人等着呢。”

说完他没打算给我争论的机会,直接扭过头去不理我。去拍了拍沈辉的肩膀,沈辉又去搂了搂他旁边的军人兄弟。那个军人一直没说话,而现在眼里却似乎泛着泪花。

事件还是发生了,没给我们再讨论下去的机会。两分钟都不到,慧空就冲了进来,愤怒的大喊着:“人那?人都哪去了?什么情况?怎么看的人?怎么让人跑了?”

远远的我们就看到慧空举着手电急速的走过来,那声音中似乎还有些怪,好像是受了什么伤一样,有些痛苦。

慧空的状态让守在这里的几个手下有些不知所以,要去上前迎慧空。

“就现在!”

随着王涛的一声命令,沈辉跟那个军人他们三个集体出动,迅速跟慧空的手下打了起来。猝不及防的慧空手下轻易的被夺走了手里的枪。

那些古僵尸原本都在闭目养神,守护着那口金棺。而此时人类的骚动令他们都睁开了眼。

枪声响了起来。混乱中慧空手下手里的手电都掉在了地上,光线几乎都没有了。远处可以听到慧空也慌了,大声问着:“怎么了?什么事?别让他们跑了!给我弄死他们!”

我没看到王涛他们又发生了什么。因为我被沈洁死死的抓住了手,拉着我飞速跑了起来。

我们就手拉手一路在黑暗中摸着墙壁用最快的速度跑。刘凯、杨雪、沈洁他们三个在前面,最前面的应该是杨雪,她的头脑似乎比我清醒。她清楚的知道,我们如果想穿过那庞大的棺材群一定会一路跌跌撞撞。可是只要绕着这个四面墙壁的空间,摸着墙沿着墙边的路线跑,一路上绝对不会被磕磕绊绊。

后面枪声还在继续,那不是一直持续持久的射击,而是时而发出的几声。因为王涛清楚要枪里的子弹没有多少。他们只有四把枪。

而我在黑暗里头脑多好还是有些懵的,脑子里根本想不了什么东西。只知道跑!拼命的跑。就像是在做一个噩梦一样,在梦里你想要睁眼却怎么也睁不开的感觉。

我不知道跑了有多久,途中有听到杨雪的疼痛惨叫声,我想是她撞到了墙面。不知道我们是怎么做到的,准确的说我不知道杨雪是怎么办到的。在那样黑的环境里她真的把我们给带了出去。

直到看见外面的微弱月光照射进来的入口的台阶,我仿佛看到了希望一样。内心激动又兴奋,而又赶紧回头去看有没有僵尸追过来。

慧空已经进了墓穴里面,所以此时外面并没有人。我们很是顺利的跑出了那个庙的院子。直奔了还留在不远处的一架直升机。

另外的直升机应该是被慧空的手下或者是另一个比我们先逃出来的军人给开走了。

然而接下来却又有些蒙了,我们是跑出来了没错,可是接下来再怎么逃呢?我们几个逃出来的人都是普通人,上了飞机我跟刘凯手忙脚乱的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开那个东西。而且是黑天,只有月光照明,根本看不懂那些东西。

那个时候我才从懵的状态里渐渐有些缓过来,回过头想起了王涛他们在里面可能已经被那些东西给撕碎了。心伤突然的涌了上来,一边胡乱的按着直升机上的按钮一边眼泪流了出来,哭出了声音。那么长时间里哭的最狼狈的一次就是在那一瞬间了。

“下去,跑!不坐这玩意了。”刘凯也被我感染了,也带着哭腔的对我喊。

我们四个赶紧跳下了直升机准备用跑的离开。

“哎!上飞机!”一个大喊声叫住了我们。

回头的一瞬间我的眼泪就更加惨烈了,那是激动的。以为后面发声的人是那么的让人信得过。

就是王涛,他竟然真的幸运的跑了出来。手里的枪应该是子弹都打光了,此时他把枪丢到了地上,飞速蹿上了飞机。

“哈哈哈哈!”刘凯一边哭,一边笑,一边兴奋的又跑回到了飞机上。

我和沈洁杨雪也上了飞机。

王涛还是会开直升机的,虽然也并不专业。但是显然他是我们几个中唯一一个懂的人了。起码飞走是没问题的。

飞机起飞了,底下也传来了古僵尸以及慧空的大喊声,还有几声枪响。那是慧空愤怒的拿着还剩几发子弹的枪在向我们射击。子弹打中了飞机的侧身。然后慧空就没再发出声音了,我泪眼朦胧的也没向下去看,只是闭上了眼试图控制住自己的眼泪。

人们说女人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坚强的物种,而且男人永远比女人要更晚的成熟,永远像个孩子。

那一刻我的状态应该是最有利的证明了。在我像个孩子一样哭的惨烈的时候,却有一双手把我给搂了过去。在安慰我的情绪。那是沈洁的手,她并没像我一样。还有一只手握住了我的手,也在安慰我的情绪。那是杨雪的手。她们那时候都那么冷静,只有我那么的失态。

其实也并不只是失去了王涛这个刚结实不久却产生了友谊的好友这么简单,那一刻是王涛的事彻底激到了我内心崩溃的底线。我把积累的所有情绪全都彻底释放的涌出来了。所以才哭的几乎不成人样了。即便王涛此刻就安全的在前面开着飞机,我依然是久久无法收回情绪。

飞了大概有两个小时,飞机落地了。不是到达了安全的地方,而是飞机的染料已经不够再继续飞行了。之前慧空令人把大部分染料都抽了出去用来点燃照明那个墓穴了。

我的心态也平复了许多,眼泪也停了。看到沈洁她们,我的心里还有些不好意思,一个大老爷们在他们面前竟然哭的那么惨。

她们却也没有笑话我的意思。只是拉着我下了飞机。

王涛走过来搂着我的脖子,也安慰了一下我,说:“哭个毛啊!如来佛都打不败老子。”

他这么一说我也就笑了。那一刻才发现自己内心又认定了一份真挚的友情。所谓的患难之交。

我们开始在一个已经废了的城市里找可以开的车。开始用陆地交通工具继续前行。目的地还是定在了离这里最近的安全点,也就是之前我们离开的研究中心。

如果交通工具还是飞机的话,我们的路程也就几个小时。然而眼下换成了车,时间就不能确定了。一路上我们马不停蹄,一刻都没停下,只是因为燃油耗尽换过两辆车。我们轮班开车,轮班睡觉,只想赶紧走出灾区。一路上还有很多游荡的人类僵尸试图攻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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