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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烨用力的推开南城,泛红的眼底像个被触了逆鳞的野兽,他用力的指着头顶望不到头的悬崖,冲他歇斯底里的喊,“你从这上面摔下来试试!这部戏要不是因为你,我他妈会给她接?要不是因为魏然知点名要她演女二,要不是知道这个傻女人想见你,我会同意?都是傻子,都他妈是傻子!”
心口像是被刀尖割破,钝钝的,很慢,很深,是最真切的疼痛。
他将手压向那个最痛的地方,垂下头,吃力的呼吸着,“封烨,你应该发现了的,姜蔚溪和我们不同,所以,她一定不会有事。”
他很想像封烨一样,可以随意发泄自己所有的痛楚与难过,可是张了张嘴,他发现,自己只能说出这一句。
她一定不会有事。
一定不会。
封烨自然是怔了一下,其实南城说的那些,他并不是没有注意过,更调查过,甚至几次想开门见山的去问她,可是他始终没有勇气,那些东西,那些真相,他怕自己听到了,或者,他怕她讲完,还会亲口告诉他,她什么时候会走,会不得不离开,会与他,与他们,与这个世界再无重逢的机缘。
那种一眼就可以望得到的离别让他恐惧,最难熬的是,每一天都像是在倒计时。
所以他宁愿不要真相,他宁愿,将每一天都当做最后一天,他想看到她,每分每秒都不愿浪费,因为有些再见,真的是再也不见,是你无能为力,无论怎么寻,都再也寻不到的人。
……
两人像是形成了一种无形中的默契,彼此都沉默下来,再也没有继续这个问题。
又走出去很远,前面的地势渐渐凹陷,出现了一个水洼,一直绵延了很长,说是水洼又像是一片湖,人站进去水大致能淹到膝盖,而且很奇怪的,里面的水竟然异常清澈,一望到底,甚至连一棵水草的影子都寻不到。
这片湖水,似乎出现的有些蹊跷。
封烨回头望向南城。
南城眸色松了松,先看到水面漂荡过来的一条丝带。
黑色的纱质丝带,是姜蔚溪今天拍戏时系在手腕的道具。
封烨立马跑过去捡了起来。
也就是说,姜蔚溪从悬崖坠下是掉在了这片水里的?
可清澈的一望及底的水底,哪有一丝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