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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枭之灵位……”傅元君小声念着那行几乎看不清的小字,疑惑问道:“叶枭不是大护法吗?他为什么……”
为什么把自己的牌位和灵慧君刻在一起?
程奕生同样不明白大护法此举的意义,视死如归?势要为他报仇?还是势要满达夺得天下?
那行字刻得这样小,似乎是不想被人发现这些字的存在。
“他倒也不避讳。”程奕生扫了一眼,拉着傅元君继续走。
望着眼前的两条岔道,傅元君担心的问他:“你知道走哪条?”
程奕生点头,拉着她往左边楼梯走,“满达以左为尊,走左边最坏也不会丢了性命。”
“以左为尊?那舟无岸……”她忽地噤声。
“大护法之所以忌惮他,就是因为他是左使,舟无岸在满达的权力足以与大护法匹敌,”程奕生笑道:“他这是养虎为患。”
“为什么这么说?”傅元君疑惑。
“没什么。”程奕生避开了与舟无岸身世有关的话题,领着她继续往前走。
石梯一路往上,沿路是碎骨和油灯,空气中有一股呛人的味道。与刚开棺时相比,这里的空气可谓是一种臭气,这种臭气傅元君很熟悉,这是尸体腐烂之后的味道。
她捂住鼻子,心里不免疑惑。
“这里这么臭,为什么开棺的时候会有异香?”她忍不住问。
“不清楚。”程奕生的注意力都在不断上行的阶梯上,他已经看到了石梯的尽头,石梯被封住,越往上走越要弯着腰,以免撞到头。“梯子连接着地面。”
“也许是为了阻止臭气蔓延吧。”傅元君自顾猜测。
片刻之后,他们已经佝偻着身子,空间越来越狭窄了。
程奕生四下望去,石梯两侧的墙壁上挂着的油灯正噼啪跳着油花,其中一盏油灯旁边有一块明显凸起的砖块。他轻碰砖块,发觉可以按动。
将砖块按进去,链条转动的吱嘎声响立即传来,两人头顶上方忽地出现亮光,随着高台地砖的开启,地底通道终于暴露在众人面前。
高台上出现两个人。他们和大护法用一样的方式从地底走出,手中同样拿着一只骨笛。
一片混乱。尽管高台上的舟无岸与大护法还未动手,然而战火早已蔓延。
“阿君?”舟无岸惊异,他的脚步刚刚迈上前,程奕生紧随其后,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中。
“果然打起来了,”傅元君对程奕生道:“你说我现在吹响这根笛子,会有效果吗?”
程奕生语气宠溺道:“会。”
傅元君勾起嘴角,骨笛送到嘴边,一曲胭脂扣响起,笛声清幽,像一场暴风雪席卷整个清算场,冻得人浑身发冷。
台下的混乱渐渐停止,所有人的都回过头来望着高台上蓦然出现的人——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