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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咱能不能便宜点？”方鸿小气吧吧的套近乎。
那银行的女工作者抿嘴一笑，倒是被方鸿这句姐姐给逗乐了，笑着道：“怎么着小伙子，你以为这是在菜市场买菜还能讨价还价？要不，我跟你们校领导商量商量，看能不能给你打个折？”
旁边那个文静的FD姑娘也乐了，笑呵呵的看着方鸿。
方鸿干笑了两声，嘿嘿道：“姐姐，别，我就是开个玩笑，学术是很严谨的事情，哪能真打折啊！”
可能是之前那声姐姐起了起了作用，原本因为工作了一上午心情有些不耐的银行老姐姐又耐着性子对方鸿说：“小伙子，要是真的手头紧，你可以去那个窗口办理助学贷款，这笔钱不会让你马上还，可以等你以后毕业有稳定工作收入了再慢慢还。”
说着，这位银行女职员指了指左边的第一个窗口。
方鸿看过去，果然，那上面写着‘新生助学贷款办理处’。
“不用，我不用贷款，刚才就是跟姐姐你开个玩笑，我刷卡就行……”
虽然心里一阵肉痛，但是方鸿还是把之前展宏图发他的那张佣金卡递了过去。
心里盘算着，看这个学费能不能找展宏图报销。
“年轻人，有困难别嘴硬逞强。家境不好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你姐姐我当年也是多亏了助学贷款才顺利完成的学业，你看，我现在不就生活的很好嘛。”
接过方鸿的卡，那位银行女职员仍不忘苦口婆心的劝诫方鸿。
旁边的小姐姐则是有些好奇的看了眼方鸿，见到方鸿向她看过来赶忙冲他友好微笑，似乎是怕自己探寻的目光会伤了方鸿的自尊心。
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姑娘。
“我真不用贷款，你就刷吧！”方鸿苦笑道。
要是没有展宏图给的佣金，说不定还真的是要半个助学贷款才行，但是现在，显然没必要。
“那我可刷了啊？”
“姐姐，刷吧刷吧，你看我后边的同学都等急了。”
再三确认后，热心肠的老姐姐这才给方鸿刷卡。
倒也不能说是这位老姐姐人心肠，只是出门在外，嘴巴甜一点，终归路要走的容易些。
归根结底，是方鸿的这声姐姐叫的甜。
“小伙子，输密码！”
“哦！”
方鸿输完密码，那边POS机开始处理扣款数据。
但是很快，缴费窗口里面的气氛就变得不太对。
那个银行女职员的脸色突然变得非常奇怪。
她看看POS机上显示的数字，又看看外边脸上还带着肉痛的方鸿，眼神变得有些诡异。
“小…小伙子，这…这是你自己的卡么？”
“嗯？”方鸿一愣。
“当然是我自己的卡啊？怎么了姐姐？”
听到这话，那个银行职员倒吸了一口冷气。
原来，刚才这次密码输入并不是学费扣款，而是余额查询。
这个老姐姐原本是打算看看这小子户头到底有多少钱，就违规操作了一波，实在不行再劝劝他去办助学贷款，没想到这一看不要紧，户头上整整五百万华夏币啊！
扮猪吃老虎？
这小子肉痛的模样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装的啊。
难不成一个户头存款有五百万的人还心疼这一万多点的学费？
“怎么了？香兰姐？有什么不对么？余额不足？”
旁边文静的小姐姐也察觉到了不对，凑过来看了眼POS机。
这一瞧不打紧。5后面一长串的0让她惊讶的捂上了嘴巴。
谈不上羡慕，更不是妒忌。
只不过都是在校大学生，又不是富二代，五百万可不是小数目，见着惊讶不奇怪。
“小子，你这拿姐姐我开涮啊！你小子有五百万还哭什么穷！”老姐姐恨恨的盯着方鸿，被人戏耍的滋味不太好受。
旁边的小姐姐也有些不太高兴，看向方鸿的目光没刚才那么小心翼翼怕伤害他。
“姐姐，怎么了？怎么就拿你开涮了？”
“没什么，你再输一遍密码，输完滚蛋！”老姐姐见方鸿还要装，只当刚才那份好心喂了狗，语气已经非常不耐。
方鸿一头雾水，不明白两人突然的敌意从何而来，不过也没多说什么，老老实实又输了一遍密码。
这一次很顺利，存单身份证录取通知书一并从窗口递出来，老姐姐冷冷道：“下一位！”
方鸿张张嘴还想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儿，后边那哥们已经把他挤开了。
无奈，方鸿只得离开。
窗口那便，老姐姐看着方鸿离去的背影仍是有些不忿，岔气道：“明明是富二代，装什么穷光蛋，一片好心喂了狗，晦气！”
旁边文静的小姐姐皱了皱眉头，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看着方鸿忙头摸脑的背影，她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但却没有多想。
有钱人么？
谁在乎呢，这么大的FD，有几个有钱的学生不稀奇，反正跟我不会有关系，以后应该也很难再遇上。
周可欣微微一笑，继续重复着帮新生学籍认证的相关事宜。
直到很多年后，她和方鸿的关系变得亲密无间，两人坐在一起聊着当年的第一次相遇，周可欣仍会会心一笑，感叹缘分的奇妙。
而那时方鸿也会笑着告诉她，这么多年，他一直记得并且感念当初两人初见时，她那份浅淡微笑里饱含的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