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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柱子这人也没有啥特长,知道我开了麻将馆,就来给我打零工;陈茂和我关系没有那么近,知道他在外打散工,东家几天西家几天,这个年纪了也都干不长,来我这里都是为了释放压力。”谢文东抬头看了一眼苏默言的目光,他的五官顿时没有了精神,“那晚酒局,我的确没参加,当晚王贵才喝大了,麻子给我打电话,让我开车送他回去。可、可真不是我害死了他!”
谢文东这次的反应才是真正的他,无论是从微表情、行为学,还是心理学角度都可以看得出来,他不是犯罪嫌疑人。
在此次的审讯中,苏默言不止一次的试探过他,谢文东并不是一个具有反侦察意识,心里素质也很差,从体能上来看,也不具有把精壮的王贵才弄到顶楼的能力,这样的他怎么可能是一个完美案发现场的制造人?
谢文东和苏默言心中凶手的形象失之千里,一个不具备各项条件的人,不可能完成杀人后,完美的清理掉现场的痕迹。苏默言始终认为,那场雨不只是偶然,这或许根本就是在凶手的谋划之内。只是,若谢文东在案发前把死者送回家中,那他又怎么会出现在和麻将馆距离那么远的案发现场?
“把当时的情况详细说明!”苏默言面色凝重,他清楚谢文东接下来的话,很可能推翻他在此之前所有推断。
“那晚,麻子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快十一点了,牌友也都散的差不多了,我就去了隔壁。我看到王贵才的时候他已经喝大了,这让我觉得有些奇怪。王贵才这个人干别的不行,喝酒相当厉害,平时和他喝酒十几个啤酒打底,喝白酒两斤半也是稀松平常。可那天,我扫了一眼空瓶,喝了不到一斤白酒,啤酒两三瓶,这根本就不像他的量啊!”
苏默言提起了兴致,点着头,示意古月这里重点记录,催促道:“继续!”
“我还挺奇怪,问麻子他这是咋了,麻子说他也觉得奇怪,没喝多少就趴下了。我以为王贵才输了钱心情不好,也就没当回事儿。我打算开车先把王贵才送回家,刚把他弄上车,就接到我老婆电话,她说家里有急事儿,让我赶快回去,那娘们性子急就把电话挂了,我也没敢再回电话问。没办法,老婆的话就是圣旨,我就随便把王贵才安顿在附近小旅馆了。”
“什么旅馆?”苏默言圈重点,“叫什么名字?”
“额……没名字。就是小区里的黑旅馆,常客才知道的地儿,没牌子,没执照,也不登记,就是那种俗话说的炮房,你懂的。”谢文东贱笑了出来,“我知道这事儿干的不地道,可我也不是没办法嘛!他又没钱,我总不能自己掏腰包给他住酒店去。”
“炮房?”苏默言用手指摩擦着鼻尖儿,“你还真是够意思。”
“警察大哥,我这不是,”谢文东惭愧低下头,“我这人别的不怕,就是这老婆吧,哎呀,你结了婚就懂了……”不言而喻,这又是一个怕老婆的男人。
在婚姻中,长期占主导地位的人,才有资格先挂电话,说话就如圣旨,这的确是谢文东的写照,更是罗队的写照,苏默言对此深信不疑。
“然后呢?”
“然后我就回家了,再往后的事儿我就真不清楚了,”谢文东露出惋惜的表情,“我真没想到他……他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