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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一起离开了寒山寺,但自从喝过酒壶里的酒之后,腹部始终犹如火烧,虽解了浓浓醉意,之前的痛楚却仍然历历在目。
听李道子讲,之所以会疼痛,皆源自青蚨虫的一种本能的反抗,如果将它比作体内的白细胞,那“忆相思”则是在最关键时刻的一针青霉素。
迎着夜色,跟着他一路去了太湖风景区,此时星斗璀璨,感受江南气候下特有潮湿的风,坦白的讲,因为从小生活在北方干燥土地上,这里的江南气候虽然好,但绝对比不上我心目中的四季分。
坐在湖边青石,看着李道子用葫芦盛着湖水,接着,又将葫芦放在空旷地。
见此情形,心中有所明悟,一开始我还以为葫芦只是普通盛酒的容器,但现在来看,它分明就是传说中的“酒器”。
所谓酒器也是源自于道,因为道是包容的,天下万物都可成道,任何一件事情做到极致都是“道”。
古代将杜康封为酒神,李白为酒仙,酒鬼石延年,但他们三个只是一个代表而已,从古到今,世上不知少人被酒所俘,一些死后极度痴迷酒香,并不愿意堕入阴曹转世的阴魂会附着到盛酒器,并赋予某些魔力。
但李道子盛水为酒的酒器,怕是世间罕见,毕竟,甘露化琼浆,正是天下酒鬼共同的愿望。
我们俩在太湖边静坐了很久,彼此无言,只是一动不动的盯着那酒葫芦,说实在的,我一直也没发现到底有什么不同寻常。
并排而坐,我递给了他一支烟,人家摆摆手。
如今青蚨虫一日不绝,我将一日难以藏匿,他能救我一次,必然能救第二次,不得不说,李道子已经成了我的救命稻草。
以我的分析,他属于借酒消愁那类的人,又是满腹诗书,有古代文人的气息风骨,所他才会因为几句话视我为知音。
既然如此,我觉得这些都是可以用来利用的,心底斟酌片刻,我主动开口道:“道兄,不知道这酒大概要多久?”
他笑道:“我的酒分三品九等,度数不一,饮酒的人同样不一,时间自然也是不一。”
我说:“我听说,酒越久越醇,如若上等一品,岂不是要等上个几年?”
对视之时,愈加发现他的眸子的确很亮,哪里有半分酒鬼的模样,他倚靠在草地,四周飞来的蚊虫会在绕了一圈之后纷纷散开,连我看的都是渍渍称奇。
李道子笑道:“你说的乃是五谷之精,而我的酒却是日月之精,二者不能同语?”
“哦?日月之精化作为酒,张明的确是生平仅见。”
“日月之精并非谁都可取,天底下唯有酒器可盛,你应该听过苏轼的一首词上所写的那句‘对酒当歌邀明月’吧?”见我点头,他继续说:“苏东坡所用的酒器名为‘邀月’,传说能邀月下嫦娥,十分神妙。”
“那道兄的葫芦?”
“我的?”他爽朗笑道:“它本是李白随身仙葫,名为‘吞天’,曾装了从古到今五位响当当的酒鬼,饮琼浆玉液,可挑起入云衢,入了凌霄殿,也凛然不惧。”
我尴尬的笑了,算是听明白了,他这是喝醉了谁都不惯着的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