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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莲心再次见到女儿的时候惊呆了。
这是自己的凤儿吗?
“娘,你看什么呢?”
关凤娇羞的说话,脸色涨红,她当然知道娘在看什么。
“真好看,我儿妆做妇人,原来竟是如此的倾国倾城,而且你头上的这些东西,都是在哪里来的?又是谁为你盘了这样一个美丽的桃子头?”
关凤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娘,思来想去终于有了决定。
“杨牧。”
“什么?你让他给你梳头了?”
李莲心有些愣神,关凤低下头,然后慢慢点头。
许久之后,李莲心伸手将关凤拉到身边。
“认定他了吗?”
“没有,娘。”
“不用害羞,娘不知道这是对是错,但娘知道的是,你出去走了一圈,要比以前快乐,要比以前看着更好了。”
关凤咬住了嘴唇,眼中含泪。
她体会到了娘语气里的伤感,却不知道她因何伤感,也不知要怎样安慰,只能自己也陪着一起心虚难安。
她决定把所有的事都告诉娘,她知道娘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她的人生经历要比自己丰富。
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从她和杨牧第一次相见开始,一直讲述到了今天。
当然她也分享了一些杨牧讲述的故事,比如各种爱情。
李莲心越听越觉得心惊肉跳。
她是个妇人,孩子都这样大了,也是聪慧的。
可她还是没想到原来女儿在那个杨牧身边,经历着如此的滔天巨浪。
女儿讲完,她才忍不住重复了一句自己听到的重点。
“女子也能顶起半边天吗?”
“恩,他是这样说的,他还说了好多男女平等的事情,而且我觉得如果嫁给他,应该是不用跪的。”
说到这里,关凤笑了,抬手擦去了眼角的泪花。
李莲心抬起头看看女儿,她的笑容那么通透,虽然有泪,但此刻其实并不悲伤,可能还很高兴。
一生都跟在自己身边,只是出去两个多月,李连心忽然觉得女儿已经变化的让自己都不太熟悉了,有了那么一点点的陌生感。
她不但变胖了,身体又发育了些许,就连内心也发生了改变。
那个叫杨牧的男子,真这样有魔力吗?
“好,如果他能顺利从鸟人的营地里回来,我就去探探他的口风。”
“娘,我没说要和他怎样。”
关凤又娇羞起来,并且脸上重新出现了一丝伤感。
“怎么?我以为你很喜欢他。”
“他家中有夫人,还有孩子。”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还真需要考虑下,做小......唉,男人大多薄情,对你好的时候全是你,对你不好的时候全不是你。”
“娘,你怎么也有感慨了,爹爹对你不好吗?”
“他啊,难得的好,只不过......太傻了。”
李莲心说话的时候微笑。
这是她内心的痛。
在这个世界里,她觉得自己可能找不到另一个比关东风好的夫君了。
可这么好的夫君,却让她万分孤独。
她缺少的是心的沟通。
那一晚她看着天上的月亮,轻声道:
“好美,月亮上真的好像有人在走动一样,你说,上面会不会也有我们这样的人?长相厮守的生活在一起?”
坐在一边喝酒的关东风打了个哈气道:
“夫人,你是否傻了,那上边怎么可能有人?真是胡乱想。”
说完他继续喝酒,李莲心只能叹息。
她在意上边是否有人吗?
那只是她的一种畅想,而他根本不能懂得她的心情,这就是灵魂上的沟渠,即使她们很幸福,可这道沟渠却是永远无法跨越的。
李莲心坐在那里发呆,关凤也在琢磨,终于是没把自己要和杨牧出行的事情说出来,她感觉无论娘亲是多么的开通,这件事也不会允许。
“娘,我有些累了,想回去睡觉。”
关凤觉得时间差不多,应该走了,到城外地点去等着杨牧。
“哦,好,那你去吧,凤儿,和杨牧的事情你自己考虑,娘不是你,所以如何选择,你自己去做。按理来说你早该出嫁了,可娘和别人不一样,娘希望你能得到的,是你想要的。”
关凤听了李莲心的话自然感动。
一个小黄人就藏在关凤的衣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