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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丽娜打断我的话:“呶,光贫嘴不行,得付出行动!”她拿细腻的小手拍了一下我的手,会心道:“那就,加油!”
我觉得,如同全身触电……
自从与杨丽娜敞开心扉谈了这番话之后,我的确热血了一段时间。但是枯燥的军事训练,让我这种热情在三天之内,冷却了下去。
这个月的后面两周,每逢周末,杨丽娜便会来中队挟持我去医院治病,但是皆被我巧妙化解,将潜伏的危险,消灭在了萌芽状态。我就喜欢我们处于这样的一种关系,让杨丽娜一直觉得,她欠我的!
部队的训练,要多枯燥有多枯燥,擒拿格斗天天练,政治教育天天有。我是一个喜欢幻想的人,因此在队列里经常是人在魂不在,以至于我每次都被当成反面典型来衬托其他战友的刻苦。而我也宁愿当一枚绿叶,没有我李正的后进,怎能衬托出别人的先进?没有我李正吊儿郎当,哪能衬托出别人精忠报国?
和尚继续撞钟,我继续混日子。
中队有个传统,每周一都会莫名其妙地检查一次内务卫生,被子叠的好的,评比栏上挂红旗,叠的差的,挂黄旗警告。我的评比栏里,黄旗招展,分队长曾庆功给我下达死命令:要是再多一面黄旗,就让我在分队会上做检查。鬼才拿他的命令当回事,我李正是不会将有限的生命浪费在婆婆妈妈地叠被子上的。这周一的内务检查,值班干部点名我的被子叠的象大便,又臭又难看,气的我真想把被子塞他嘴里。好在我的评比栏里已经再没空间挂黄旗了,值班干部决定让我欠着,下次把旗做小点儿,多挂几面。我越琢磨越来气,趁中队开饭的工夫,我拿把剪刀,挨个分队转了转。结果,那些叠的比豆腐块还方方正正的被子,被罩上都多了个大窟窿。
结果很残忍,骨干们没用半个小时便破了案,我就是一号通缉罪犯。
到了晚上点名的时候,区队长陈刚拿着花名册对我进行了严厉的批评:“李正你说你能干什么?除了这些歪门邪道,你就不会别的了?你对得起这身军装吗?瞧瞧你做的那些事:你上厕所的时候把军帽放在便坑旁边,玷污军微;你借着到我屋里打扫卫生的名义,捡烟头抽,你有那么没出息吗;还有这次,你竟然把全中队的内务标兵被子全给剪了,你可真是个人才啊!我告诉你,照这样下去,你离押送回家不远了!”
陈刚提出,曾庆功带兵不善,受连带责任,我们整个一分队评论栏上挂一面黄旗。
我跟区队长据理力争:“祸是我一个人闯下的,跟分队没关系!要挂黄旗往我的栏里挂!挂十面都行!”
陈刚当然不会听我的解释,他将曾庆功骂的狗血喷头,我们整个分队,都受到了牵连。
和尚继续撞钟,我继续混日子。
时间上溯到一个月以后,也就是七月底某天,星期一。
正如杨丽娜所言,号称是中国‘一号特卫’的少校军官吕向军如约到了我们大队!接到大队通知后,中队长做了一番慷慨的动员,并火速整理队伍,去大队部集合。
别人视吕向军为英雄,我视吕向军为狗屎!还他妈的一号特卫,卫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