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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已经是四月下旬,随着春末逐渐逼近,气温日益转暖,夜生活开始被无限拉长。到了宁德小聚时我发现,一段时间没来,知道这里的人越来越多,生意也日渐火爆。
我进去的时候只剩下一间最小的雅座,大厅里的人也不少,都是寂寞难耐三三两两呼朋引伴跑到这里来宵夜聊天的人。进了雅座我点了一个鸳鸯锅,然后又要了几样小菜和一瓶啤酒,给余昔发了条短信,然后一边喝酒一边静心等待余昔的到来。
那天在省政府和老爷子交谈过后,我逐渐意识到,老爷子之所以在和我萧梅的婚事上迟疑不决,其实还有别的考虑,尤其当他觉察我和余昔的交情之后,心里一定又有了别的打算。
但这是我所不能接受的,我真的很不喜欢跟余昔的关系搞得过于复杂,甚至牵扯到利益。至今为止,余昔仍然是我心底的一块净土,寄托了年轻时代的某种美丽情怀。我很清楚,我想念她其实是每个人都会有的一种情愫,一种追忆青春里难以绕过的痕迹。当然,余昔对我应该也是如此。因此这种关系其实越简单,越透明越好,一旦参杂其它的杂志,就变了味了。
脑子里正想着这些,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忽然雅座的门帘被人撩开了,素面朝天但仍然令人眼前一亮的余昔出现在雅间门口。她站在门口脸上挂着一丝顽皮的笑容,笑嘻嘻地说:“唐公子,一个人坐在这里喝闷酒呀,有没有觉得有点孤独和寂寞?”
我哈哈笑了起来,笑着说:“是啊是啊,长夜漫漫无心睡眠,老衲正寂寞得紧。不知这位女施主可否陪老衲小酌几杯,我们一起在这里把酒赏月,岂不快哉。”
余昔依靠在门口,说:“夜已经这么深了,不太好吧,只怕小女子不胜酒力。”
我说:“也罢也罢,那我们改饮茶可好?”
余昔说:“如果改吃火锅,还是可以考虑滴。”
我做出一个邀请的手势说:“那请女施主就坐,火锅马上就上。”
余昔呵呵笑着走进雅座,在我对面坐下来笑着说:“真是没想到,滨河还有这么有特色的地方,这么晚了居然生意还这么火爆。我刚才进门的时候注意观察了一下,这家火锅店搞得很有文化的样子。”
我说:“滨河的夜猫子一点都不比北京少,很多人是白天萎靡不振,到了晚上才开始精神抖擞。尤其现在又是春天,晚上像我们这样寂寞难耐的人就更多了。”
余昔说:“去你的,你才寂寞难耐呢。”
我连忙道歉说:“好好好,我说错话了,自罚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