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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雪也一下子不说话了，痴呆了半天才说道：“原来咱们也上当了。”
赵易又倒一杯啤酒，干了一半，然后说道：“咱们看着别人的底牌，其实咱们的底牌也在别人的眼里。谁都知道银行那孙子超发了几十万亿，银行拿这些钱拼命放贷，否则我那块破地也贷不了六个亿。你的公司也白得了十几亿的无息贷款借给客户二十几倍的融资。遗憾的是这些钱除了被各级政府浪费之外却全跑到了股市上，我，你，方刚，陈如，就是陈卫国那个专搞地产的暴发户都跑证券市场上来投资了。
咱们的钱加一起都有几十亿在这个市场里转圈。全国有多少个省？有多少个市？有多少个公司？有多少咱们这种人？这些钱全都像洪水一样地跑到股市上来赌钱，这张底牌早已经被各方看了个通透，如果换成是你，你怎么收回这些虚钱？那些小散不过是跟风进场捡便宜，输赢对他们来说无所谓，反正也没能力移民换外汇，但是咱们呢？”
林雪想了一下答道：“咱们当然是不能赔的，方刚的消息是主力都已经入场了，他们的点位不低，如果现在就撤，他们也赔钱啊？”
赵易却笑道：“天真，没钱人家可以印啊？而你赔了谁白给你啊？你还是没想明白这次牛市到底是为了什么，绝对不是为了发行新股。”
林雪寻思了半天，又说道：“现在趋势刚刚形成，方刚那头现在也是做多，做空还没开始啊？难道牛市这么快就到头了？”
赵易嚼着猪耳丝问道：“咱们再猜一下股市什么时候会到头，既然股市是靠资金拉动的，那就是要有资金持续入场，现在还有资金入场没？”
林雪翻眼算下答道：“大的资金基本上是没了，现在就靠散户往里扔钱，但速度已经放缓了，大户受上涨的刺激也都开始在公司杠杆融资了，却也都是场里的钱。”
赵易又哼哼，说道：“那就是说已经没有资金入场了？咱们这种来钱容易的人都已经没钱了，还会有其它渠道的资金入场吗？剩下的是什么？再想赚，赚谁的钱？既然无钱可赚是不是就得撤退了，那些炒到天上去的垃圾股票是不是得回归原位了？如果再不撤退是不是白忙一场？
如果再赔了怎么办？是不是还不上银行贷款？是不是就没钱去换外汇了？是不是就走不了了？是不是就成了弱民了？想想我给你的书，《商君书》源出《道德经》，本质是不会变的。‘古之善为道者，非以明民，将以愚之，民之难治，以其智多，以智治国，国之贼。’你我走到这一步都是国贼，乃治之惩之之人，怎么还能给咱们机会发财呢？
宝贝，再看看每次牛市之前的报纸，想想那些御用专家预测的点位，到多少就终止了？有没有一次达到过？咱们不能像普通股民一样只有七秒钟的记忆，你也说过到处都是轮回，股市也一样，不仅仅是轮回还是骗局，以前发生的事以后也一定会发生甚至正在发生。”
林雪痴呆了半天，长叹一声答道：“我也知道风险越来越大，但人真的是很贪婪的动物，看着账户每天成百上千万的上涨，真的管不住自己的手，我都把基金清空全入股票了。有几个要上市的股票来融资我也放弃了。
现在基本上是满仓，要不也不能一天赔一千万，本来还想按计划把钱都放出去让别人炒股票，公司只吃佣金，但我还是违反原则用了五个多亿，几个保守型的经理对我也有意见，想想，我也快跟下面的散户一样都要疯了。在这个市场环境下，我也要迷糊了，但你这么一说我有些清醒了，原来我也中了圈套。”
赵易觉得林雪并没有太明白，呵呵了一下又说道：“那这样，咱们再换一种实际的玩法。既然大家都把股市当做赌场，咱们就按赌场的规矩来玩一次。是赌场就一定有老千，凡赌必有鬼，越是顺风顺水的时候越要提高警惕。
你虽然看过赌经但没学过千术，放眼整个金融市场也是一个大赌场，各个部门其实都是千门的中一员，银行和股市一个放高利贷，一个摆场子，不过千门八将里的提将和反将，而谁是谣将？谁是正将？谁是脱将？谁是火将？你要想清楚，任何一个赌局这八种人都会粉墨登场的，现在轮到谁上场？下一个又是谁？你不应该想不到。
你的公司其实也是这个千门里的一员，可惜级别太低，只是一个跟风帮忙的小老千，帮人做局却不知道背后的真相，最后就可能作茧自缚啊？人最难的是战胜自我，挑战人性，贪婪也是人性的一种，也是在赌场里唯一被利用的工具。
宝贝，这个低级错误我们不能犯，我们是这个世上的精英，我们本来也是在做局出千，但小伎俩只能赚散户的钱。天外有天，千外也有千，谁是最大的千王之王？他到底想要赢谁的钱？他的目的是什么？你千万要想清楚，雪，当局者迷，咱们不能让更大的老千黑吃黑，再骗了咱们啊？”
林雪睁大眼睛呆呆地看着赵易突然一亮，然后在赵易腮帮子上连亲了好几口，才说道：“亲爱的，我懂了，你才是真正的股神。”说完继续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