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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在想,在这个网恋盛行的时代,若是梁山伯、祝英台重新投胎转世,他们还会化蝶吗?再忠贞的爱情,是不是没有一丝动摇?再忠诚的誓言,是不是没有一点褪色?是情约束了性,让它不要放纵;还是性产生了情,期许它不要变质?在吻牌时代的漩涡里,任何人与网恋绝缘都是不可能的。网络的诱惑,消磨着正义的人格,风化着忠贞的爱情,在欺骗、浮华、骚动、失望的间隙,每插一脚,谁都无法踏踏实实地点击生活。
在信仰缺失的时代,失去了强大的精神支撑,人,跟禽兽相比,并不是比禽兽善于辨别颜色,而只是给颜色做出文字上的说明,黑的,白的,黄的,绿的,或者将白说成了黑,或者将黄涂出了绿意,哪怕他们自诩人类灵魂的工程师,譬如陈君寻之流。
在与傅忆娇一番电话鹊桥的煽情以后,陈君寻就像一只荷尔蒙到处乱窜的公羊,心忙的程度,远远大于脚乱。第二天晚上,他潮水再起,又想撩拨傅忆娇,不过,这回却是惹出了一个不小的麻烦。
前文也说了,傅忆娇是个非常聪明的女人,她与陈君寻的私通就像是搞地下工作。她的手机有两部,一部常用,一部专为联络陈君寻。
常用的那部就不用多说了,不常用的这部,是她瞒过袁金林私下里买的,平时放在学校办公桌抽屉里,等到袁金林出发她才敢拿回家,目的是为了跟陈君寻谈情说爱。每次通话,陈君寻都拨打她这部手机,如若开机,袁金林定然出发不在家,如若关机,就意味着袁金林或者两个孩子在家中,这时傅忆娇就将它偷偷拿回学校,复又锁在办公桌抽屉里。
孰料这个聪明的女人这次大意了。昨夜她与陈君寻聊天聊得花心散漫,白天又补给几回花蜜,以致晚上放学后,她急急忙忙去接袁重兄弟回家,把手机放在办公桌抽屉里,居然忘记关机了,更糟糕的是办公桌抽屉也忘记了锁。
说来真巧,晚上,学校教务处主任裘一鸣与一位叫汤红叶的女教师加班。这二人本来在各自的办公室里加班的,加着加着,各自办公室里的灯就灭了,裘一鸣加到汤红叶的办公室里。
很快,这种加班方式到了奖金发放时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江湖传说,在裘一鸣的日记里,一直有一个不同的注脚,为此,他经常这样加班。这次,更为正解。
这个汤红叶,她的办公桌正好与傅忆娇的面对面紧挨着。正卿卿吾吾,忽听一阵奇怪的震动声。
“不好,有人来了?”
黑暗里,汤红叶低低的颤音有些怜人。
裘一鸣也是惊慌不已,暗骂一声:妈的,这么晚了,谁这么无聊,竟然来办公室搅和老子的好事?
一对狗男女这一慌张,没完成的课件迫切需要一个动物世界的主题。
裘一鸣半提着裤子,猫腰跑到门后去听动静。外边静悄悄的,显然是给他俩的夜生活刻意铺垫的,像一床多情的褥子,静得让人只愿聆听。
汤红叶整了整衣服,蹑手蹑脚地凑了过去,屏住呼吸,聆听着万籁俱寂里的娇喘或者荒芜。
“没人。走,咱接着加班。你狼狈的样子太好玩了,嘻嘻。”汤红叶潮水正起,略显急迫,又不忘缓解紧张的气氛。
裘一鸣却是一丝不苟的样子,竖着耳朵,誓要抓住声音源。
“瞧你胆小鬼的样子,平时那个轰天色胆跑哪去了?回去,快跟我回去,急死人啦。”这女人真然有些急了,说着就贴靠裘一鸣,拉他回临时鸡窝,一边带着老树叶般的软蹭与轻摇。
“嗡嗡嗡嗡”,声音又起。
这回,裘一鸣听明白了,声音是从傅忆娇办公桌抽屉里传出来的。
嗨哟,有戏!
裘一鸣兴趣顿生,此起而彼伏,对身边这位汤老师的兴趣就在光速锐减,最后,所有的兴趣全部聚集到他朝思暮想的傅老师身上了。可怜汤红叶被裘一鸣玩弄一把,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不是人家那道最为可口的菜。
那汤红叶春波荡漾,正在情意浓时,颇为忘我,纠缠不休。
为了摆脱汤红叶的纠缠,裘一鸣忽然将灯打开,说道:“傅忆娇的手机忘记带了,指不定一会过来取。咱们多长个心眼,可别被她抓住。改天吧,宝贝。”
这个解释听起来合情合理,汤红叶却不理会,但见她的嘴一噘,极不乐意地嘟哝:“她呀,说不定现在跟我们一样,正在哪个地方加班呢。”
找个地方幽会去了?我的个去。女人嘛,就是这么爱猜疑,爱跳醋缸。
裘一鸣也不辩驳。他的目光聚集到了傅忆娇的抽屉上。嘿,有一个抽屉居然没锁!裘一鸣一把拉开抽屉,更妙的是,手机就在这个抽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