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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难忍受的是,白俊杰喜欢舔胡珏的脚心,时不时还喊出谭雁龄的名字,咒骂的语言不堪入耳。期间,白俊杰不容胡珏嘲笑也不准她拒绝,若是不听话,他就变个花样折磨她,比如说,把胡珏绑在一间小屋里,让她看一夜的鬼片。
受尽折磨的胡珏有心离开白俊杰,又怕姓白的手腕暴戾令她不得安生,于是只得忍气吞声,白天,还得在人前渲染着幸福快乐。
几年下来,胡珏艰难地挺将过来,不过,到现在她不想再熬下去了,毕竟她已四十露头,没有几年好日月了,她不想再亏欠自己。
成年人对性的需求就像孩子对糖果和玩具的喜爱一样,是人生特定时期的自然需求。让一个人对配偶忠贞,就像命令孩子只准吃同一类糖果或是只准玩同一种玩具一样,都是非常困难的。
情欲燃烧的时候,胡珏就会认为自己是天底下最为不幸的女人,她渴望过正常人的生活,渴望被人爱抚,可是,在白俊杰身边,她不敢流露。她强颜作笑地伺候着白俊杰,每天晚上,都会把脚洗得特别干净,单等白俊杰变态的舔舐。闭上眼睛,她又努力将白俊杰想象成一个正常人,一个热情似火的汉子,一个温存体贴的情郎,那种提心吊胆的精神出轨,就像是在山雨欲来的竹楼上跳舞,在冰火相慕的漩涡里挣扎。
黑夜的掩护下,胡珏臆想不断,突然,她的脑海里出现了翼龙与白俊杰光着膀子练武的情景。翼龙那宽阔的肩、雄厚的腰、结满肉疙瘩的胸膛,让她忍不住咽了咽唾沫,那一刻,她几乎无法浇灭狂热的欲火。
胡珏喜欢翼龙也就是从那个荒诞的臆念开始的,她知道,这只是她的本能需求,不料却成了真正的贪慕。
翼龙感觉到了胡珏悄然翻涌而至的爱的力量。其实,几年前,他就爱上胡珏了。
翼龙尚在襁褓之时,他的母亲就过世了,父亲到死也没再续弦。胡珏来到白俊杰身边以后,缺少母爱的翼龙对比他大几岁的胡珏有一种偎依母性的遐想,因此,平日里,在他陪师父练完武功后,胡珏递来一条毛巾也会让他幸福几分。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感觉改变了性质,变成一种咫尺天涯的异性眷恋。翼龙不知不觉地爱上了胡珏,除了胡珏,他不愿意碰别的任何女人,哪怕成群结队的妖艳女包围了他,他也是戴着手套拨开花丛,所以,到了三十好几,他仍然是个老处男,仍然不考虑婚娶。
现在,胡珏也爱上翼龙了,她的那些带着勾魂的眼神,险些令翼龙的热血贯破头皮。
别人不在场的时候,胡珏的眼睛就会说话,而翼龙在对师父忠诚与背叛的纠缠中,特别是夜阑人静,他一个人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的时候,寂寞感就弹上弹下的,尤为痛苦,尤难抉择。等到跌至痛苦的谷底时,他偶尔就会冒出一个邪恶的念头,渴望胡珏投进他的怀抱,纠缠不清,一觉醒来,才会明智些。
这一天,翼龙来到“百氏快餐”旗舰店。走到吧台前,他对胡珏说道:“胡姨,师父到大虞县会朋友去了,说是明天才能回来。临走前他交代我,说店里生意好,怕你一个人忙不过来,要我过来帮你照应一下。”
因为白俊杰跟白夫人没有离婚,按房室次序,胡珏只能算是他的二奶,所以翼龙台面上一直称呼胡珏“胡姨”,而不是叫师娘。
看到翼龙,胡珏眼睛开得像桃花似的,说道:“救兵来了。刚好现在人多,我忙不过来,来,你到我身边来,帮我把这几张单子算一下。”
一听胡珏唤他到身边,翼龙心里美滋滋的,又“嘿嘿”傻笑两声,说道:“我数学不好,胡姨你还是饶了我吧,交给我一些体力活,实在不行,我到厨房洗碗去。”
胡珏一听,笑道:“洗碗?你没有那么巧的手呀?就坐我身边吧,陪我聊天就成。”显然,白俊杰不在场,这娘们的胆子大了许多。
刚才翼龙一进门,胡珏就看到他了,再一听白俊杰晚上不回来,她的心堂一亮,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这一见翼龙来到她身边,她的耳根不禁一红,莫名其妙地生发一种被压倒的感觉,念想就变得更加坚定了。
心疼着翼龙,又有奇葩的假设,天还大早,胡珏就让翼龙早早回去了。到了晚上,没等打烊,她也离开了旗舰店。她将业务交给了她的心腹小王,回去挑剔地打扮一番,然后就去了翼龙的住处。
翼龙买下小师姑白美妙那套埋有棺材的别墅以后,慢慢将它改成了一个习武会所,客厅也成了他的练功房。此时,他赤膊光背,正在客厅击打木人桩。
小念头、寻桥、标指,三套咏春拳,攻法、手法、步法、腿法,行云流水,融会贯通,练到满身汗渍处,这时,翼龙停住了拳脚。
因为他听到了脚步声。
当然,不会是鬼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