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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叫王华先对他不仁的,就别怪他背后无义了!
柳琴络冰冷的眼神一下子和缓了许多。
闫清想把柳琴络扶起来,谁知手伸出去几次都没下得去手。柳琴络这一身已经不能用脏污来形容了。
本来软绵的衣料变得又硬又黑,头发油成了一块饼贴在脸上,袖子里露出的手都看不见原本的肤色了。还有那令人窒息的恶臭,和那全是黑血的裙摆。
柳琴络身上没什么伤痕,想必那黑血就是……
王华太狠了,比起用酷刑,两个月不让洗澡换衣服才是对一个女人最大的折磨啊!
闫清叹息一声,算了,谁让他欠了柳琴络和原主呢。
闭着眼往柳琴络腰下一抄,便轻轻松松将人横抱了起来。闫清内心有一刹那的悲痛,似乎自己这一身腱子肉是要永世长存了。
闫清抱着柳琴络出了暗房,镇守在暗房外的侍卫全都跪在两旁,低着头十分恭谨。
可就是没一个人主动上前帮忙的。
这群虚伪的人!
“知情不报,在这里跪半个时辰再起来。”闫清愤慨地扔下这句话,抱着柳琴络往千禧园走。
这一路走下来,闫清觉得自己快要灵魂出窍了。路过石桥的时候,几次忍住了把柳琴络扔进湖里就地洗涮的冲动。
踏进千禧园,闫清便见到院中笔直跪着的王华。
闫清心中默默大笑几声,疑惑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奴才在忏悔。”虽神情还是冷淡无所畏惧的模样,可那份傲慢却是不见了。
“哦?忏悔出什么了?”闫清随口问道,抱着柳琴络越过王华,往北房走去。
本想进自己寝殿的那个耳室,闫清想了想,还是把人抱去了另一个耳室里,和他的寝殿正对着。
谁知王华自己从地上爬起来,跟着闫清进了耳室。
“奴才清醒了,之前都是奴才僭越,请主子责罚。”王华跟着闫清亦步亦趋。
闫清将柳琴络放在床上:“那你来为她清洗干净?”
王华:“……”
闫清冷笑一声。又是一个虚伪的人!
他指着床上仿佛一块黑炭的柳琴络:“你看看你做的事,把好好一个姑娘折磨成这样,有什么深仇大恨的,痛痛快快捅几刀不就好了?”
王华嘴角抽了抽。
闫清也知道自己比喻得不对,干咳一声:“以后别自作主张,快去找几个丫鬟进来把人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