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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像模像样的。
“挺好的啊。”顾天恒习惯了第一个表演，“太子爷的成绩倒是不错，不过就是老样子嘛，不如我和飞哥的进步空间大。”
陈逸飞抬脚踢了踢这演员，眼神警告“少说两句”。
顾天恒无所谓地耸耸肩。
陆亦南点头表示了解，然后抬手示意大家坐吧，又腾出手摸来一盒烟，声线偏低：“抽吗？”
顾天恒表示没啥意见：“行啊。”
陈逸飞也点点头。
只有陆礼成一个人眉头微凝，往旁边挪了几步，语气大爷般不满：“离我远点。”
顾天恒叹了一声：“太子爷又一副小公主性格。”
陆礼成：“……”
和三个吞云吐雾的男人保持好距离，陆礼成长指划开屏幕，找了最新的赛车比赛来看。
陆亦南倒是不怕他生气，捏着烟头走近，同他并排坐下，眼皮压得很低：“你怎么想的？”
陆礼成没明白：“什么怎么想的？”
陆亦南吸一口烟，立体英俊的侧脸融进夕阳里，嗓音沉沉：“继续跑职业还是……”
“继续。”陆礼成毫不犹豫，顿了一秒，声色清润笃定，“我想跑职业。”
不知过了多久。
“那就继续。”陆亦南起身，轻轻掸去身上的尘土，垂眸看他一眼。
“别让我失望。”
·
晚课结束后。
姜湉和叶蓁一起回到宿舍，屁股还没坐热，姜湉便收到一条信息，来自除叶蓁外的另一位发小——贺之一，竹马本马。
默了两秒，姜湉留下一句：“叶子我下楼一趟哈。”
便匆匆跑了。
楼下。
“贺贺。”少女嗓音软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淡，“我觉得我们还是适合做朋友。”
贺之一就料到她说不出别的什么狠话，叹了口气，“我知道。”
“那你还……”
“等你拒绝我啊。”
“……”
“不行。不能。不可以。像这类坚决拒绝的词汇，”贺之一挑眉看她，“来，你说一个我听听。”
“……”姜湉张张嘴，又沉默了。
她是真的说不出口。
从六岁起，她就没有办法直接了当地对人说“NO”。
贺之一恨铁不成钢，只能重复叹气：“我和叶子真是为你操碎了心。”
“……”
“对我你都说不出拒绝，这要是碰到其他人你要怎么办？”贺之一并没有因为姜湉忽视他的喜欢而难过，相反，是真心作为最好的朋友在关心她，“你得学会拒绝，这事儿刻不容缓。”
“我……”
“交给我和叶子了。”
“可是……”
“快回去吧。”
“…………”
贺之一说完这话，一秒都没耽搁地转身就走了，就好像刚刚才说喜欢人家姑娘的人，不是他一样。
姜湉呆呆地看着贺之一的背影消失，大脑还有些转不过弯。
说不出直接拒绝的话，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吧。
她还可以用其他委婉的方式表达啊。
只要不伤人就好。
姜湉默默地想着，抿着嘴深吸了一口气，正要转身回宿舍楼时，余光不经意瞥到两米外站着的黑影。
高高瘦瘦，长腿过分的瞩目。
她抬眼确认了一下对方的长相，好巧不巧，和前几天令她脸红心跳的那个人完美重合。
姜湉其实早就记起他了——陆礼成嘛，第四次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