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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很平淡,然而顾溪却感觉到那瞬间收紧的目光, 还有那随之而来的探究眼神。
金丝雀这个说法已经在圈子里传遍了, 她空有美貌却无戏可演,别人都道是江少掌控欲强, 不想养的鸟儿心大了,于是把翅膀折了。
顾溪平日里不作理会, 但如今听到这个问题从这前男友嘴里说出,还是不免感到了一丝尴尬。
真可惜, 今天她虽然答应了要回答三个问题,但可没答应他要说真话。
于是顾溪很快给出了答案:“是。”。
一个字, 尘埃落定。
姜锋久久无言,神色复杂, 半晌无言。
然而他对面的顾溪,显然不喜欢磨蹭, 片刻后就不耐烦地催促道:“姜少?有问题就赶紧问吧,问完了我还要去吃饭。”。
语气很不客气,奈何嗓音天生绵软,就算提高了音调,也不过是黄莺初啼,清灵悦耳, 透着股娇滴滴的余韵。
凝滞的气氛瞬间被打破。
姜锋眸色一深, 脸色暗沉下来:“离开他, 我给你更多的钱, 车子房子卡,你说多少就多少。”。
哈?
顾溪没想到这人还能整这一出,连忙拒绝道:“不好意思,钱我不需要......”。
“不需要也没关系,我可以不计较你之前的事情,你跟了我,我们重新开始。”姜锋迅速而不容置疑地打断了她。
顾溪:.....
冷不丁听到这种话,她大脑一片空白,差点就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姜大少爷精神洁癖生理洁癖,别人碰过的用过的他绝对不会再动,这都说了是江星淮的金丝雀了,这还想来接盘是怎么回事?
还房子车子重新开始,有钱难买接盘侠?
顾溪脸上懵着,心里却莫名觉得可悲。
17岁的时候她真心实意,却没换来他一丝留恋,如今她虚情假意,他倒舍得下血本了。
当真以为都是非他不可么,这种机会也算大发慈悲?
顾溪回过神来,眼中的单纯懵懂收敛,淡笑着摇头:“姜少爷说笑了,有钱难买知情郎,星淮对我挺好的。”。
“别叫我少爷。”。
“好,姜先生,圈里的规矩您该知道。我虽然做了星淮少爷的破鞋,但也有破鞋的操守,所谓一鞋不容二主,您就别为难我了?”。
被这一激,姜锋霎时红了眼圈,一拳砸在茶几上,钢化玻璃都给他砸出一声巨响。
顾溪见状只是嫣然一笑,对他的满腔怒气视若无睹,转身就走。
打不动他,骗他再气他,就算完账了,没兴趣跟他再纠缠,咱就此别过。
姜锋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动了动嘴,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不由自主地按着胸口,可能是心那块抽得太疼了,连舌头也不听使唤。
虽然是有备而来,但他对顾溪印象还是停留在分手那一晚,她哭得梨花带雨,却没有挽留一个字。
皎洁的脸庞,晶莹的泪,落在他眼里,那是钻心一般的疼。
那是他的初恋,七年里,他思之若狂反复碾磨用尽一切力气却依然悔得滴血,忘不掉,无可替代,是最初的真心。
现在,这个初恋竟然说她自己是只“破鞋”?那把一只破鞋死死揣在心上的他,又算什么!
顾溪已经到了门口。
这门把也是奢华,暗古铜色的光泽,上面竟然还雕成一朵花的模样。
她扭转花头两下没拉开,反方向又拧了一下不动,眉头顿时蹙起来。
这是还有什么机关吗?她的目光落在门锁下方一片白色小叶子上,凝神看了半晌,才发现这叶子底部有个小孔,如今正一闪一闪透着幽暗的红光。
糟了,这里面竟然还有个电子锁,没有打开的空隙,应当还是靠电器来遥控的!
顾溪心里咯噔了一下,缓缓沉了下去。
她扭头望去,姜锋正不紧不慢绕过屏风,往这边走来。
近了。
他兀自拨动了一下门把,无视她难堪的模样,带着压迫的语气一本正经道:“这门好像坏了,怎么办?”。
完了。
他说是在商量,脸色却极为可怕,蕴含的怒意仿若山雨欲来。
让人一眼明白,他一个始作俑者,压根就没想等她的答案!
顾溪头皮一麻,暗道糟糕。
姜锋不是最自持身份的公子哥么,怎么现在竟然干出这种堵门关人的事情,他不要脸面风度了?
心里飞快想着对策,身体却快一步转了过去,伸手就使出了浑身力气敲门,嘴中还大声尖叫着:“救命啊......啊啊唔呜呜呜。”。
一双手立马捂住了她的嘴,然后轻轻巧巧把她往旁边一带,不费吹灰之力就掩下了这点动静。
他抱得非常紧,声音却不容置疑得冷:“顾溪,不要把事情闹得很难看,这里我包了场,想出去,就听话。”。
顾溪打了个寒颤,不吱声了。
她是真没想到。
姜锋自诩名门子弟,最不屑强求手段,如今竟然能干出这种事!
进门的时候大意了,联想到那些保镖和安静的走廊,当时就该引起警惕的。
被江星淮护着太久,已经连最基本的防备都忘了。
现在麻烦了,这层恐怕已经被包下来了,寻常人想误入都不可能。
这酒店房间隔音效果极好,她就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到的......
顾溪还在使劲想着对策,然而姜锋却没等她,腾地一下就抱起了她,大步往室内走。
身体陡然悬空,顾溪身体一个激灵,情急之下随便抓了个东西固定自己:“你,你要干什么?”。
声音都惊得破音了,才发现自己抓住的是屏风边缘。
用力的手指都快扣进木头里,指甲都白了,开玩笑,这里面可是有床有沙发的,他要把她弄进去做什么,不言而喻!
姜锋停下脚步,也不急着走了,细细端详着她的脸。
怀里的这个人,脸色苍白,楚楚可怜,强自镇定地扯着一块浮木,那力道在他看来却微弱的不堪一击。
变了,恍惚间透过她又看到了那个倔强不认输的影子,断断不肯在别人面前落泪,却会红着眼圈把头搁在他肩膀上不说话。
那会儿,连沉默都甜的发慌。
现在她长开了,清澈的黑眸仿若琉璃,流转间风韵勾人,修长白皙的手指还紧紧扒着屏风的边缘,浑不知这副模样落在男人眼里是怎样一副妖精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