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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三人冲上前,一人制住项弋的手臂,项弋一个过肩摔,将他砸在地上,可同一时间,另外两人一左一右冲上前。
“小心!”
苏向晚眼见一把匕首划破他的后肩,锋利的匕首从划破黑色的T恤,露出翻卷的皮肉,一片血流涓涓。
项弋连眉头不曾皱一下,扭住一人的手臂一脚踹在他胸口,将他踢飞出去。
可转瞬又上来两人,一人从身后偷袭,钢管重重砸在他头上。
听着那清脆的声响,苏向晚红了眼,眼底升起抹水雾。
渐渐的,僵持了二十分钟左右,项弋逐渐落入下风。
苏向晚双目通红,偏生手上的绳子还没有弄开。
她没用过这种薄如蝉翼的刀片,割起绳子根本使不上多大力气,反而把手指弄的伤痕累累。
不过总归,会比瓷片快上不少。
而这会,项弋身上已经宛若从血水里浸泡过一般,滴滴答答的血迹顺着他生硬的脸颊滚落,黑色的T恤满是污痕,渗透着浓浓的血迹,若非是粘黏在身上,甚至根本看不出来。
项弋视线朦胧,一手提着铁管摇摇晃晃的护在苏向晚身前。
他不会让她出事的。
他不能保证她一根头发丝不会少,因为他只是个凡人,没有那么通天的本事。
可若是谁想伤害她,就先从自己的尸体上踏过去。
“项弋…项弋你别管我,你先走,走出去去找慕北霆。”苏向晚哽咽着开口,一双眼里满是水雾。
项弋轻轻甩了甩头,没做声。
他走不了,也搬不了救兵。
这里是郊外,等到他真的找到人的踪迹,只怕她的孩子已经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