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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拿着锉刀，在那人的面前蹲了下来，面露笑意，“你说说你，都到了局子里，嘴还这么硬，不就是睡你老婆吗，有什么大不了，跟你睡是睡，跟其他人睡不还是睡，你倒是怎么想的，居然还敢反抗...”
说着，老李用锉刀在那人的膝盖上蹭着，尚文清看的不是很清楚，但当他换了个角度，这才看见，一个女人浑身赤裸，满身鲜血的倒在一边，不知是死是活，而那个男人膝盖上的皮肉被拨开，白色的骨头外露，老李正拿着锉刀，在他的膝盖骨上来回的搓，这种直达神经的痛，让尚文清光是看着都浑身发憷。
听了老李说的话，尚文清深觉这些所谓的警察在乱世为祸，依仗着自己那么点特别，居然强抢人妇，还如此对待一个普通人，这种做法，简直就是恶魔。
尚文清强忍着怒意，心里却早已爆发，虽然他一直在说着自己此行只为了侦查，不想把事情闹大，可没想到，只是刚刚进来，就看到了这一幕，让他根本接受不了。
两个警察，还沉浸在折磨人的痛处时，尚文清直接把门推开，漠然的走了进去。
“你是谁？”胖子警察看到有人靠近，还是个陌生人，拿着桌子上的警棍就走了过去。
“我是你大爷！”尚文清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一拳锤在胖子的胸口，反手擒住他的手腕，将他手上的警棍夺了下来，然后一棍敲在他的后脑上。
看到与自己同行的胖子这么快就被撂倒，老李赶紧扔下锉刀，从怀里取出手枪，还来不及射击，尚文清直接一棍砸断了他的手腕，在他惨叫之前，一击将他击昏。
看着胖子警察的腰间有一串钥匙，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尚文清还是将它取了下来。
再次看向椅子上的人时，他早已没了人样，，胸口十几个小洞向外留着血，脸上的皮肉绽开，那是被强酸腐蚀的痕迹，膝盖上的白骨被锉刀磨得平滑，却不知这是最难忍的刑罚。
尚文清本想问一句你还好吗？可是立刻住了口，这个样子怎么可能还好，所以换成了，“我可以为你做些什么？”
男人缓缓抬起了头，看了一眼尚文清，“杀了我。”
尚文清也猜到了，他这副样子早已活不成，与其经受着无尽的折磨，死或许才是唯一的解脱。
“想不想报仇？”
“想，可是我还能怎么办？”男人眼里一片死灰，“我现在连动都动不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当然想亲手杀了那两个混蛋。”
“亲手吗？”尚文清也漠视着两个所谓的警察，“如果我有办法让你亲手报仇，你愿意吗？”
“你？如果可以，我当然愿意，”男人的眼里总算多了一点光亮，名为希望的光亮。
“即使变成怪物也愿意？”
“怪物？我现在这个样子，和怪物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