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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往事被提到，自己心里有一点心虚还是怎么，她直接在他肩膀上又拍了一下。
连忙表明自己的立场：“你在胡说什么？怎么可能？”
即便以前自己对他，确实没有他对自己这么上心。但不过自己对他都是真心的，从来就没有想过要骗他。
又怎么可能对他不好？
她甚至会在他对自己撒娇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很想要低头。
比方说有一次他开车到楼下等她，那时候正碰上寒冬，出来的时候就有很多同事跟着一起，男的女的都有。
那一次有一个男的脖子上围了一条淡灰色的围巾。
看起来虽然图案有些别扭，但是挺好看的。
也不知怎么，大家打招呼的时候，突然就提到那个话题。
就有人突然插嘴道：“哎，念初，人家秦浩对你这么好，无论天晴下雨，无论周末还是碰上上班的时候，永远都会来接你。
弄得我们现在下楼，要是没有看见他。都觉得不习惯了。你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感谢人家？”
说话的是一个女孩子，平时在公司跟她的关系还不错。就这么打趣道。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苏念初当时心想自己能有什么感谢人家的？请他吃一顿饭，还是送他一个礼物？
好像不管是什么他都不需要。两个人出去，从来都是他出钱，有好多次她掏出钱包，被他一个眼神又放回去。
表面上大大咧咧的，其实他的内心一样有男人的执着。比如跟女人一起出去，就一定不能让女人花钱。
这一点大男子主义，它是与生俱来的，谁也改变不了。
苏念初每次都尽量挑便宜的，不想他多破费。
“对呀，要不要送我一个礼物？”
也不知什么，他也跟着起哄。
她当时就想着从来没送过他什么，顺着她们的话问他：“那……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
刚刚插嘴的那个女孩子，现在又说：“小初，我说你这个人真是人家想要什么礼物还得说出来，这要你用心去感受啊。要是真说出来了，你送了又有什么意义？”
“这……”她真的觉得很为难了，不过当时秦浩出面为她解围：“好啦好啦，我跟小初在一起本来就没想过要她什么东西，如果说非要的话，我只想要她一直在我身边。这样就足够了。”
他说话的时候表情很认真，而且并不觉得是在说敷衍的话。
那个时候，说完就把她拥进怀里。身边这么多人看着他也不回避。让别人直接尖叫说他在撒狗粮。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还真的是……
这个男人，真的做过很多很暖心的事情。
那一次她又是送的什么呢？
她这是突发奇想还是怎么，在第二天碰到那个男同事的时候，目
光再一次放在他的围巾上面。
就问他那个围巾的事，人家告诉他是自己的女朋友给织的，亲手做的。
她心血来潮，干脆想着也给他织一条围巾。想到等她送他的时候，他脸上那一张灿烂的笑容，应该特别好看。
只是……她高估了自己的能力，那一条围巾……自始至终都没有送出手，因为……只是一个开头都让她觉得头疼，现在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
当然这些片段，她自然不会傻到跟他提起。
“谁跟你说我对你不好的，我对你最好了。”苏念初说：“要不然我现在怎么可能在这里？”
秦浩表情立马变得认真起来，这样一看，仿佛又回到以前两个人在一起的很多日子。
“苏念初。”秦浩突然开口问：“我们两个以前……感情是不是很好？”
“嗯。”
“到什么地步？”
“未婚夫妻。”
她没有骗他，照实说。
未婚夫妻？也就是说，在他车祸之前，两个人已经到了要结婚的地步。
“对不起。”
秦浩突然这么说一句。
如果真是这样，还没有结婚，他就出了这样的事情，确实有一点对不起她。
“你就没想过要离开我吗？”在病床上躺这么几个月，一般谁能受得了？若是他醒不过来，那就代表着她要照顾一个植物人一辈子，不仅要守活寡，还会增添很多的生活压力。
他突然有一些庆幸自己醒过来了。
“没有。”
苏念初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她说的是真话，句句属实。之前刚听到他出车祸躺在医院的时候，就没想过要抛弃他。
只不过因为他母亲的原因，才没有机会靠近他，亲自照顾他。
如果重来一次，她还是会毫不犹豫选择待在他身边。
“知道了。”秦浩轻轻用手放在她的脸上，觉得特别光滑而细嫩，她的皮肤真的很好，白里透红。
不施任何粉黛就已经很漂亮，是她很喜欢的青丽。
头发绑成简单的马尾，看起来又青春了好几分。
后来，两个人一起约着，在边上的一个石凳上面坐下来。
苏念初静静地挑以前的事情跟他说。
他一直听得很认真，也很想要因为她的诉说回忆起什么。可终究无能为力，什么都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