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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女箬绮身体开始剧烈地起伏,仿佛喘不过气来似的,痛苦的哀嚎声也越来越大,但就是不松口解蛊。乔帆有些忍耐不住,动作粗鲁地盘问着她,看口型像是在说,让她也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之类的话。
良辰现在这是病着,爬不起来,不然非手起剑落,宰了他不行。
公孙念看着苗女还一味地坚持,悄悄凑在露离耳边说了几句什么,他稍一皱眉,席地而坐,口中念念有声。霎时间,苗女箬绮的身体好像被通了电一般,猛烈地抽搐起来,根本法不出任何声音,诵念稍停之际,公孙念又伏低身子,尽量用只有她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跟箬绮说了些什么。
此时此刻躺在床上,虽然多少因她的缘故,被折腾得只剩下半条命,但良辰的心中并没有要用手段逼迫她不得不解蛊的意愿,反而看着她受罪的模样有些不忍。许是这过程太过难以忍受,许是公孙念的话起了效果,箬绮也大口喘着气,终于点点头。
乔帆首先喜不自胜,与露离一起,抬着箬绮出了屋子。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不到,露离走近屋中,手里端着一碗看上去乌漆嘛黑的糊状物,快步来到良辰面前,扶起她的身子。但是良辰太过虚弱,整个人用不上什么力气,便几乎是靠在了露离怀里,头被稳稳地压在他的臂弯中。
没有多余的话,露离像是怀搂着一件珍宝似的,动作轻柔,尽量不去碰到良辰的伤处,将碗凑近她的嘴边,稍稍捏住她的下巴,往里灌着。人在病极了的时候,往往动作不受控制,纵然是露离这般小心着,有不少也洒在了衣服上。良辰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露离,神情仿佛在说让师父费心了。
一边喂着药,一边擦拭着洒在衣服前襟儿的汤水儿,清心寡欲的道人眼中有说不出的心疼,影子逐渐被拉长,看看窗外的时辰,此时已离黄昏不差多时。
露离先将药碗放在了床沿上,揽着良辰的身子,伸手将尾端的被褥拿来,全部托在她斜靠着的腰身处,尽量将整个人放低,端过解药,一仰头喝了一大口。良药入口,又浓稠,是扑鼻的呛味儿,又酸苦难当,一直涩到了舌根。
就在良辰瞧着露离的动作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的时候,他轻轻地拖高自己的下巴,唇上温热的触感率先占据了全部意识,随即便是入口的苦涩。
莫说此刻良辰浑身瘫软不能有所动作,便是能做什么,也动换不得了,只能睁大双眼,下意识地吞咽着。“师父他,在干什么?!”良辰心中这么想,眼前只能看到露离放大了的俊颜,桃花眼微闭,侧脸一直延伸至肩膀的线条,衬出好看的锁骨。
唇稍离分,便又是一大口,重新压了下来。阳光描摹着露离的背影,为其镀上一圈金黄,良辰全身大部分都陷于身前人的阴影,心脏地狂跳提醒自己一切都是事实,却无比踏实。
想说过来看看状况的公孙念,也被余光瞥见的这一幕劝住了脚步,一直以来虽然这对师徒看似形影不离,但估计此刻,才是他们彼此靠得最近的时候。
直到快要日落西山,余晖的光芒被吞噬殆尽,良辰的身子重新被放平在床上,公孙念才将捣好的药泥与绷带拿着,走近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