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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那么任由她将水滴不断喂我喝着,百无聊赖之中,我开始数着水滴的数目。我想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打算喂我喝多少水。一共七十九滴,先后喂到了我的嘴里。这个过程我觉得很漫长,因为我心里已经有了不耐的感觉。要知道我的忍耐力,可是要超出很多同龄人的。
七十九滴水珠,每喝下一滴,我脑中的那片绿色就会明显一点。等到七十九滴水我全部喝下去,我眼前已然是出现了一片竹林。随着春夏秋冬四季轮回,那片竹林的颜色也从青绿变成了淡淡的紫色。一座茅屋就在竹林之中,在茅屋的门前,斜斜插着一把金刀。看见这把金刀,我心里涌上了一种熟悉的感觉。似乎它在很久以前,就是我的兵刃一般。我想要伸手去拿,念头一动,却发现自己手脚。
心中轻叹了一声,我看了看眼前那个白衣白裙,头顶扎着一个髻,面若冠玉,眼中满是慈悲怜爱的女人。我觉得自己应该跟她没有什么关系才对,因为在我的心里,除了阿离已经容不下第二个女人。
“七十九难已经完成,七十九具分身现在全都回来了!就让为师,将你这一难给了了吧!洪海,是时候回来了!”女人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颊,反手之间露出了藏于掌心的玉瓶,一滴让人感觉有千钧之重的水滴,朝着我的印堂滴落下来。我眼睁睁看着那滴水,就那么滴答一声穿透了我的印堂进入了我的脑中。
“洪海?”我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在说什么,但是随着第八十滴水注入我的脑中,我似乎看到了自己每天都在潮汐之中,在竹林之中练习着自己的刀法。我的头感觉很痛,出现的画面越多,我的头痛就越发的厉害。我不敢再去想,不敢再去看脑海当中的那些画面。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能够适应那些画面带给我的疼痛感了。并且身体和四肢也开始慢慢拼凑起来。我稍微活动了一下,就好像自己还是一个胚胎那样将身体蜷缩着,侧过身体继续休眠着。我又回到了那片竹林,又看到了插在茅屋门口的那把刀。这一次,我尝试着伸手去握住它。一阵温和的力量从刀柄顺着我的手掌传输了进来。我试着想要将它拔出,可是一使劲它却依然纹丝不动。
我开始有了梦,各种各样的梦。每一个梦都持续了很久,在梦境当中我经历了无数的劫难。遭遇到了各种各样的人和事,可是唯一还能让我记得的,只有阿离!七十九个梦做完,时间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身上的伤势已经痊愈了,低头看看,身上没有留下半点的伤痕。整个身躯,给人一种全新的感觉。我觉得自己的力量得到了无穷尽的增长。似乎那每一个梦境,都让我的力量增长了一倍。
“七十九难,加上我这一难,一共八十难!那个自称是我师父的人,到底是谁?”我再度尝试进入到了竹林里,这一次,我很顺利的就把茅屋门口的那把刀给拔了出来。别样红在爆炸当中,随着我的身躯一起被炸碎了。现在我又有了一把新的武器,这一把金刀看起来是那么夺目。挥舞之间看似沉重,其实对于我来说压根毫无重量可言。我低头轻轻抚摸着它,一道金光乍现,下一刻它便已经遁入到我的眼中。眼前一道金光闪烁,金刀入体守护在我的印堂那里一动不动。
我重新有了呼吸,有了触觉,味觉,听觉。我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脏在有力的跳动。眼前依旧是一片黑暗,身上还有一层重物压着。我蠕动着身体,两双手腾出来朝上推去。等到推开压在身上的那一层泥土,我翻身坐了起来。
我身处在一片树林里头,远处有一些残桓断臂,被树木和藤蔓覆盖着。天上笼罩着乌云,乌云将月亮遮盖在里头,让人难得看到月光。站起身来活动了几下身体,我发现身上居然不着寸缕。空中一阵滚雷划过,接着就下起了暴雨。我站在林子里,任由雨水冲刷着自己身体上的污垢。我的头发已经垂在地上,并且在身后拖了很长。眼前金光一闪,金刀在手我抓起脑后的长发,一刀将其割断。
雨下了半个小时,我身上的污垢也差不多被冲洗掉了。我摘了一些树叶,扯了一根藤蔓将它们串成了一条草裙的样子,就那么围在了腰间。就算四周无人,可该有的羞耻还是得有的。我大致上分辨了一下方向,开始朝着南边走去。如果我的位置没有发生大的改变的话,那么往南走,应该是就是当初我上山的那条道吧。尽管现在山已经不复存在了但是只要方向没错,我总能从这里走出去。
我朝南边走动了一段距离,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从林子里传来。我停下脚步,朝着四周看去,一点点颜色各异的荧光在林中漂浮,时不时的还忽明忽暗的闪烁几下。我下意识的想要从身上掏烟,可是一伸手却记起来,我身上的东西早已经不复存在了。抿抿嘴唇,我继续朝前走着。对于林子里的这些东西,我压根就不屑一顾。只要它们敢露头,我的金刀就会让它们知道什么叫做有来无回。
朝前走了没多远,我停了下来。在那一片残桓断臂当中,埋伏着一些人。他们的目光朝我这边看着,手里兵器时不时的微微颤动几下。也不知道他们的目标是我,还是林子里的那些东西。
“这个时候,要是抽上一支就舒坦了!”我伸了伸懒腰,佯装不觉的朝前走着。如今我的视力,要远超过以前多倍。就算在黑暗的环境当中,想要瞒过我的双眼,也是一件不可能发生的事。我甚至开始有了一丝冲动,我想对方对我动手,然后我好试试我的刀跟之前比起来,有了一个什么样的进步。
“嘘,嘘,你快走啊!快走!”废墟里站起来一个女娃,她对我连连招手,压着声音喊着。没喊两句,她就已经被身边的人给按了回去。我稍微楞了楞,然后就听到四周传来一阵急促的奔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