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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哪里看出来我也这么觉得？”
“你没生气啊”。
“他们开出的条件我能接受”。
“既然能接受，还这么大老远跑来？”
“项目再好总能看看对方值不值得合作”。
“这倒也是……现在看来你是觉得他们值得合作？”
席景程道，“他们荆家在外的名声不错，可以试一试”。
“以后这种场合我不去了，还是让任晓去吧”。
席景程轻笑，“走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白安然无辜，“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你要拿我挡酒啊！”
“效果很显著，今天一杯没喝”。
他倒是没喝，白安然一晚上在那里被他们看得浑身不舒服。
“你不想喝拒绝了就是，反正他们也不能逼你”。
“有些事儿没那么简单”。
白安然知道职场上有很多所谓的‘规矩’，但是她没有想到席景程这样地位的人也会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他们住的酒店是B市最豪华的酒店，所在的楼层又高，几乎可以看见俯视整个市中心。
白安然虽然在B市生活了这么久，但是以这个角度看B市的风景，还是第一次。
她趴在落地窗边，手指在玻璃上打圈圈。
席景程从卫生间出来，“你不是累了吗？睡吧”。
白安然保持那个姿势一动没动，“我不困”。
在车上她睡了大概有两个小时，现在一点睡意也没有。
席景程道，“起来，穿鞋子”。
白安然爬起来，“我们要出去？”
“饿了，出去吃点宵夜”。
刚才在饭桌上，他一直在谈事情，白安然确实没见他吃什么东西。
白安然吃的也少，没怎么饱。
“恩”。
“这附近有什么吃的”。
“从这里过去两条街有一家混沌挺好吃的，是一家百年老店，我们以前上学的时候经常去”。
“你们？”
席景程知道她的前男友是她高中时候的同学，她说的‘我们’是指的他们两个？
白安然见他打量着自己，问道，“怎么了吗？”
席景程，“没什么”。
晚上回来的时候他们就换了衣服，穿的比较休闲，因为不远，所以白安然提议走路过去。
一路上白安然都没怎么说话，席景程看着她的侧脸，“你不开心？”
“没有啊”。
“从知道要来这里，你就一直这幅表情”。在车上也是，总是出神。
白安然摸了摸脸颊，“我不是一直这副表情吗”。
“那倒也是，明天没什么事，你想去哪里？”
白安然低着头，“我想去看看爸妈”。
“好”。
“谢谢”。
席景程捏着她的脸，“你怎么这么不长记性！”
白安然想起他上次说的他不喜欢听道谢的话，她随口就说了出来。
“我习惯了”。
“那就改掉你这个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