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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天出了病房,张檬随即便一路追了出来质问道:“你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跟你打好招呼了吗?为什么突然变卦。”
“我有说过我同意你的做法吗?”赵云天扭头问道。
张檬道:“你也没说不同意,只不过是假装罢了,又不会少你身上一块肉,你干嘛要拆我的台?”
赵云天回道:“我没有拆你的台,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张檬更加生气了,好几记冷眼扫了过来。似乎得不到一个交代,便不会罢休一般。
“我说的都是真心话而已。”赵云天道,转身准备要走,转到一半时又回头道:“忘了告诉你,治好你爸爸,我也是来真的。”
一提及这个话题,张檬脸色变得阴沉了,以为赵云天又在开玩笑,冷冷的道:“你凭什么说出这样的话?”
赵云天道:“我懒得跟你逞口舌之利,你爸我要是治好了,你必须跟我回北海,如果治不好的话,责任在我。”
张檬冷笑不迭道:“站着说话不腰疼,责任在你,你又拿什么负责?”
赵云天不想多说了,直接转身离开,张檬狠狠的瞪上几眼,最后,跺了跺脚,无奈的走开了。
回到了住所,赵云天找到了行李箱,经过一番翻找,拿出了一个小瓶子。这个小瓶子里面盛有淡紫色的液体,正是蜂王浆。
东西拿好之后,便回到了医院。
赵云天也不敢肯定蜂王浆是否有用,这东西虽然好几次发挥奇效,但是,也不是百试百灵,万一没有治疗效果,事前装了逼,结果又完不成,那就尴尬。
于是,也没有准备与张父挑明,更没有想着要跟张檬细说。
她要是听到自己的治疗方案,只是一小瓶的紫色蜂蜜,非不得炸毛。她脑子一发热,可能赵云天连试的机会,也将丧失。
短短一个来回的功夫,张父已经换了一个病房,而且还来了一群人看望。都是一些政府的在职干部,或者以前的同事。连医院的院长也为之惊动了。
张父在没有退休之前,也是个市领导,仍然不在位了,仍然有些许能量。
慰问与拜访,持续了好几个小时,张檬担心自己父亲的身体吃不消,后来的人,干脆直接谢绝了见面。
这么一来,赵云天才终于走进了病房。
“你怎么又来了?”
“我不放心。”赵云天道。
张檬冷哼了一声:“话你已经不是说得够清楚了吗?我爸的病与你有什么关系?”
“我说姑奶奶,你能不置气了么?”赵云天耸了耸肩膀,也不知道,这女人为什么凭空这么大的火气。
“我爸已经睡下了,你明天再来。”张檬脑袋侧到了一边,低声说道。
赵云天往里面看了一眼,张父还真的是睡着了,于是,呆在门口,也不进去了,将手里蜂王浆拿了出来,道:“这东西是我老婆买回来了特效蜂蜜,花了不少的钱,有暂时缓解疼痛的效果,等张叔醒了之后,你记得冲泡一杯。”
张檬接了过来,仔细的端详了一眼,随后将之收下道:“我知道了。”
“你一定要记得冲泡,虽然量少了点,但是效果没得比,比市面上一般的镇痛药,厉害多了。”赵云天再三强调道。
“我说了,我知道了!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啰哩啰嗦?”张檬道。
能不啰嗦一点吗?这东西,只剩下最后一瓶了,万一瞎鸡儿的给折腾没了,那该有多么浪费。为了让张檬重视,还甚至将林娴雅给搬了出来。
见张檬转身进了病房,赵云天挠头,咳嗽了一声,出去了。
在赵云天离开之后,张檬又重新将蜂王浆拿了出来,一边望着,一边目光闪烁,心想,那家伙专程跑了回去,只为拿了一瓶这玩意过来。还是这东西,难道真如其所言,有所奇效?
正好碰撞主治医生过来查房,张檬询问病人是否可以服用蜂蜜?
主治医生道:“病人有糖尿病史,尽量不要吃含糖的东西。”
闻言,张檬点了点头,最后,将这小瓶子丢到了抽屈里,没有再去管了。
赵云天一连好几天,都去医院看望,顺便带来了一些养生品或者水果之类的,也不是什么贵重玩意,只是略表心意。
其间,张檬态度也缓和了,不像之前再对其冷冰冰的。
张父挺乐呵的,在治疗完后,便在病房里与赵云天下象棋,一下便是一两个小时,直到张檬进来说要休息了,才做罢。
呃,奇怪了,好几天过去了,张父为什么一点儿好转的迹象也没有。
起疑的赵云天,眉头皱了起来,心想,张檬是没有听自己的话给张叔服用,还是蜂王浆对其病情无效?
“张秘书,那东西你用了吗?”赵云天抹了抹鼻子,趁着她在出去打水时,拦住去路问道。
张檬回答道:“医生说我爸有糖尿病,不能吃甜的。”
“意思是你一直都没有用?”闻言,赵云天翻起了白眼:“那东西呢?”
张檬道:“我丢了。”
听到这话,赵云天的面部肌肉,当即狠狠地抽搐了一下,道:“我了个去!我之前不是跟你说了吗?这东西很贵的,我老婆利用特殊渠道才其弄到手。”
张檬似乎不愿意与赵云天在这个话题上,再作过多交谈,直接便离开了。
“这个败家娘们。”赵云天无语至极,心里难受得犹如被一条狗给日了。
张檬一回到病房,张父病情发作了,牙齿紧咬在一起打颤,浑身抖个不停,仿佛是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治疗癌症最有效的方法,便是化疗。效果虽然立竿见影,对于整个身体而言,却是杀敌三千,自损八百。经过几天的化疗,张父变得更加瘦弱了,头发也掉得差不多了。
每天几乎都有那么几个时间点,有一股剧痛如潮水般涌来,只能吃镇痛药缓解疼痛。
镇痛药还得是癌症病人专用的,一般的发挥不了作用,不过这一次,疼痛感比往常要大得多,在床上翻来覆去,双手更是死死的抓住了被单。
张檬一边呼叫医生,一边拿镇痛药,张父服用之后,剧痛仍然在持续,而且一波比一波强烈。
张檬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医生带着护士很快便过来了,所能使用的方法,也只是加大药量,过了好一阵子,张父疼得实在是没有力气了,才奄奄一息的躺下去,虚弱到了极点。
见状,张檬掩面哭了。
赵云天一直在默默看着,最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当即便走了进去,一只手紧紧的握住了张父。
灵气犹如一股缓缓流淌的溪流,流入了张父的体内,修复着体内残破天际。
神识一扫,可以看清对方体内,乱糟糟的一片肿瘤,那些区别于正常细胞的癌细胞,扩散全身,癌细胞有大有小,形状类似于豆类植物根部长出来的细瘤,如果有密集恐惧症的人,瞧见了那一幕,多半得头皮发麻。
“不用担心,没事的,没事的。”赵云天嘴里轻声的念叨,另一只手,则轻轻的擦着张父的额头。
不一会儿,张父不再那么疼了,脸上也逐渐恢复了血色。
旁边的医生见状,大为诧异。
不过,赵云天却显得有几分疲惫,使劲的眯了一下眼睛,才缓缓站了起来。
张檬望向赵云天的眼神多了几分异色,不免好奇的问道:“你刚才对我爸做了什么?”
“你不都看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