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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溪轻声说：“秦墨，你有事情瞒着我吗？”
秦墨搂着他肩膀的手一僵，随即轻声说：“没有。”
沈溪缓缓闭上了眼睛，仿佛松了口气：“那就好。”
“张敏跟你说了什么？”秦墨问。
沈溪闭着眼睛淡淡的说：“她什么都不肯说。”
只是给了他一个优盘而已。
打谷场的上空突然亮起了明亮的灯。
沈溪警惕的睁开双眼，秦墨随着他一起整了整衣服。
打谷场上旁边原来是有路灯的，这儿原本是村子里大型集会的地方，平时可以用来晒稻谷。又是村子的路口，所以有很明亮的路灯。
“糟了……”沈溪脸色一白。
“怎么了?”秦墨望着他。
“他们把路灯亮起来，是准备在这里欢迎客人……”沈溪的眉头缓缓的皱了起来，除夕之夜，不想睡觉，买新娘子这么大的热闹，谁不想看。
这些人显然没有准备偷偷摸摸的买，甚至还准备在这个热闹的日子里，举行一个欢迎仪式，打开了离村子还有三里多路的路灯，想要一路烟火的欢迎村子的新成员……
仿佛是为了验证沈溪的猜想一样，突然间夜空里炸起了烟花，还挺远，随着这烟火的光亮，甚至可以看到村子的轮廓，依水聚居，房舍在青山下显得挺雅致。
沈溪只想骂娘。
不一会儿，几辆车子开了过来，停在他们的车子旁边。
而村庄的方向，则是有小货车过来，上面还有人不断向车外面抛鞭炮。
欧霍：“……他们这么抛就不怕把农田给烧了？”
民警陈家平同志一本正经的解释：“前几天下了雨，土地上还是湿的，不会着火的。”
欧霍：“……我是说这么放鞭炮不犯法吗？”
张敏捂着肩膀闷哼一声：“别说话，看看她们有多少人……”
安絮摸出手机来，对着外面被烟花炸的如同白昼的夜空拍了个照。然后利落的把自己身上的羽绒服脱了，整整齐齐的叠好放在车里，叹了口气：“别看了，准备打架吧。”
那边小货车上下来了几个人，一脸喜庆的不断在空旷的广场上放鞭炮炸烟花。
这边的人也下了车，六个男人和六个女人押着几个女孩子下来。都是很小的孩子，怯怯的，也不抗拒，只跟着人贩子走。
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这是六个家庭，父母带着宝贝女儿出来度假的。
两方人的脸上都是喜悦，似乎……在准备什么婚礼，只有女孩的脸上是茫然空洞的表情。
张敏猛然打开车门跳下车，大喊了一声：“警察！”
沈溪一看也跟着跳了下去。
“你们干什么的！”有人骤然看到沈溪和张敏，一脸警惕嫌恶的冲过来把两人围住了。
沈溪酝酿了一下用词，认真说：“你要知道，你们这么做是犯法的，买卖人口加上强奸/幼女，这是重罪。”
人贩子：“……”
村民：“我们先买回家，等过了十四岁再结婚，就不犯法了。你们外地人别管，又不是抢了你家媳妇。你们这种人我们见多了。”
沈溪：“我……”
张敏捂着肩膀，咳了一声，轻声说：“从前有过这样的事情，渐渐的他们就学乖了，先把孩子买回家养几年，等到她们过了十四岁再发生关系，就不算强奸/幼女，只要一口咬定是自愿的，也不能算强奸了。”
沈溪感觉自己的三观都被刷了一下，他叹了口气：“你们把人放了，事情还有余地，不然……”
他话没说完，一个村民就极不尊重的过来摸张敏的肩膀：“大妹子，你不在家好好呆着，跑来做什么？你男人都不管你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