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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德回到郭果家的时候，逍遥已经睡了，郭果在收拾客厅。
客厅沙发和茶几上散落一些书和画，欧德拿起一本，《透过哈勃看宇宙》。
“哈？你还看这种书？”欧德非常意外。
“逍遥的书。”郭果把书接过来，整理好。
欧德更加意外，“他才7岁，能看得懂？”
“大概能吧，反正我是看不懂，他看不懂的地方自己会上网查。”郭果已经见怪不怪。
“逍遥还真是个聪明的孩子！”欧德感慨道。
“他虽然聪明，但看的书太杂了。咖啡店里需要那些时尚类的杂志给顾客看，他每次都能把里面的品牌和价格给背下来。我也担心，这对他日后的价值观不利。”
欧德想起来，难怪第一次见面时候，郭逍遥立刻就说出自己穿的衣服、鞋子和手提箱的品牌、价格。看来还真是翻杂志的时候，过目不忘。
欧德一边惊叹，一边看翻看下面的画，儿童蜡笔画，一个穿着厚重宇航服在宇宙中漂浮的太空人。
欧德端详好久，“你不该这样骗他。”
“这不是骗。”郭果手里的工作就没有停下来，“给孩子一个梦不好吗？”
“可光有梦远远不够，无论他再怎么成熟懂事，他毕竟也是一个孩子，他也需要陪伴。你也一样，你还年轻，你不能一直一个人……”
“要喝点吗？”郭果打断他，拿出两只红酒杯问他。
欧德点头，夜色正浓，酒精刚好。
“我差一点坚持不下去了。”郭果缓缓把红酒倒进醒酒器里。“我是说，我的咖啡店，如果不是你这么帮我，我想我距离关门大吉也就没几天了。”
郭果点了蜡烛，调暗了灯光继续说，“然后，我就带着逍遥，按照我爸妈的意思，回老家去，相亲，找个能接受逍遥的男人结婚，我自己也找份稳定的工作。平平稳稳过完自己的一生，像很多人那样。你想说的，是不是这些？”
欧德一时语塞，想说是，又好像不是。
郭果把酒杯递给他，“这是我自己选的路，我不后悔。”
烛光下的郭果安静柔和，像一片湖水，微风荡漾，沁人肺腑。
明明没有喝多酒，欧德却觉得自己的头开始眩晕，整个身子都想跟着飘荡起来。
“谢谢你为我们担心，你真是个好人！”郭果轻盈一笑，“你现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我有话要说。”欧德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轻飘飘的，郭果的样子随着烛火摆动，影影绰绰。
“郭果，我能吻你吗？”
酒不醉人人自醉，是不是就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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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果，我能吻你吗？”
听见这句话的郭果，是怎么回答的？是什么表情？什么反应？
第二天宿醉起床，头痛欲裂的欧德怎么也想不起来。
何种事情还是第一次发生，最后到底有没有亲上，连欧德自己都不知道。
欧德起身的时候，郭果又在厨房准备早餐。
透过半透明的厨房门，那个纤细清秀的身影照样匆匆忙忙，一刻不得闲。
欧德看她看得专注，郭果突然一开门，他急忙低下头，装作还未起身。
“看见你醒了，别装了，快去洗澡，然后吃饭！”郭果语气如常，欧德长长出了一口气，看来昨天那都是他的梦，是幻觉！
没错，一定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