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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苍白着脸,难堪的撇过头,“我不欠你什么。”
一直以来,我们之间从来都只有交易,他给我钱,我给他我的身体。
很公平,谁也不欠谁的。
宁子希笑容渐冷,“你真的觉得你不欠我?”
心里突然间又燥又闷,我不想再继续跟他谈论下去,直接解开安全带下车。
刚回到公寓,安晴又打了个电话过来,我没有接。
这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我又回到了同居的那两年,他日出离开,日落归来。
白天我几乎见不到他,只有在夜深人静时,他才会出现在我面前,和我做最亲密的事情。
那两年,我们之间所有的交流全都在那张床上。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不知道他家住哪里,不知道他在哪里工作。
除了钱之外,我对他一无所知。
可他帅气,有涵养,有风度,所以十八岁的我就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爱上了他。
也曾,不知天高地厚的想要生下我和他的孩子。
……
门诊的工作很枯燥,几乎每时每刻都在重复着同样的事情。
一位做完产检的孕妇离开后,随后进来一对中年夫妇。
丈夫扶着妻子坐下,丈夫开门见山的说:“医生,我是带我老婆来打胎的。”
我瞥了眼孕妇的肚子,皱了皱眉,“几个月了?”
回答我的是那名中年孕妇,“六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