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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仅仅只是文字资料，黎夜可能还能保持一些冷静，可是，附件里有很多陆离央和秦昊在医院的照片！
凌云坐在黎夜身边，只觉得周围的气压越来越低，他都有点透不过气，“黎总，我觉得肯定是有人想陷害陆小姐，所以才捏造这些垃圾邮件！”
凌云特意把“垃圾邮件”四个字加了重音，以示他也很愤怒，只是他说这些话，并没有让黎夜紧绷的神情得到舒缓。
啪地一声，黎夜将手提电脑合上。
凌云见他靠着椅子闭上眼睛，额头的青筋有些隐忍地凸起，便不再出声。
整个飞程，凌云都在“低压”环境中度过，飞机降落的时候，他整个人才放松了一点，“黎总，到了。”
“订回程机票，立刻。”
这才刚到俄罗斯，人还没见到就又要回去？
凌云心里纵然疑惑和不解，也只能立刻去办，所以他们在几场等了几个小时候，又坐班机回国。
黎夜将电脑里的这封匿名邮件发给壮志，并且让他去查陆离央怀孕的事情是真是假，还有具体的孕期长短。
这对他来说，非常重要。
在他没有查清事情的真相时，他无法去见陆离央，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要用什么态度去见，或者说他其实也害怕邮件说的都是真的。
壮志带着查到的详细资料去夜未央找黎夜时，已经是两天后的夜晚，在黎夜的书房。
“黎总，所有资料都在这里。”壮志一脸凝重地把一个牛皮袋放在书桌上。
黎夜拿出牛皮袋里面的资料，逐一摆放在书桌上：挂号单，尿检检验单，血常规检验单，B超单，还有一叠监控录像拍出来的陆离央和秦昊的同框截图照片，最后，还有一支录音笔。
挂号单上：产科。
每一个单他都认真看，直到眼中出现“早孕”两个字，他的瞳孔随之放大，真的有了！
“怎么没有写怀孕多久？”
黎夜问站在一边的壮志，这资料和之前收到的匿名邮件，差别就只在一个写早孕，一个写十四天。
“黎总，医生说三个月内都属于孕早期，而且这B超单也只是证实怀孕而已，具体还听不到胎心，这种诊断都只写早孕，等12周再去做详细检查，到时会有更详细的数据出来。”
“壮志，我能信你吗？”
黎夜问这话时，没有抬头看壮志，自然没有发现壮志眼里突然一闪而过的讶异。
对张志来说，黎夜一向信任他，所有关于黎夜的最秘密的事情，都是壮志在跟进的，甚至有些事情，凌云不知道的，壮志都知道，所以他也想不到黎夜会突然怀疑他的话。
就算心里有些失落，壮志也没有表现出来，一如既往地平静回答：“黎总，你可以信我。”
“好，出去吧。”
书房里剩下黎夜一个人，和一桌子的“证据”，他把那支录音笔打开，随即就有声音传了出来。
——难道你们夫妻都不想要这孩子？
——如果不想要孩子，怎么不做好措施？只徒一时快乐不顾后果，这是对生命的不负责！
黎夜知道陆离央去检查是秦昊陪着的，毕竟桌子上还有他们一同进入门诊室的照片，不难猜这是产科医生在对他们说话。
录音笔里沉默少顷，很快传出陆离央的声音：医生，刚刚谢谢你，我们还是先走了。
她没有否认！
没有否认她和秦昊不是夫妻！
在飞机上的时候，当黎夜看到陆离央是怀孕十四天的字眼时，他后来有细想，就算十四天，也有可能是他的种，他没忘记，他出国之前也和陆离央缠绵了一次，时间也是对得上的。
可是眼前，早孕两个字，加上陆离央在医生面前的默认，彻底击垮了他的心存侥幸。
一声杯子碎裂的声音！
黎夜的手，捏碎了桌子上的茶杯，他的手，鲜血淋漓。
***
壮志驱车离开了世外新邨，在回到他自己公寓时，没有开灯，黑暗里，他坐在沙发上，拨出了一个电话。
他用了特制的手机，说话时会自动变音。
当对方接起电话并喂了一声后，经过变声的壮志，语气严厉：“你知不知道，你的匿名邮件要做至少也要做得真实点，十四天，呵！医院写孕周一般不这么写好吗，还有，十四天前，黎夜也和陆离央过了一夜，你不知会我一声就这么擅自行动，希望不要有下次，否则，等着赌城关门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