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传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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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月似曾相识,那年好似也是这样的月。

不,不一样。月中佳人跨越百年的时光再现江松的眼前,微笑如初,好像在劝江松不要伤心。

江松掏出保留了百年的发簪,递向佳人,要还给属于她的东西。尽管知道这是假的,但江松打心底依旧认为她就是真的,可能是出于对她的思念,或者是对她的愧疚吧。不!也许这簪折磨了他百年,睹物思人,受磨不浅,想要摆脱它的魔咒。

佳人悄悄浅笑,微微点头。就在这时,狂风大作,风沙卷入江松饱经沧桑的痴眼。江闭眼擦沙,待江松睁开双眼,月中再无倩影。

江松收起发簪,暗笑一声,脑袋清醒了不少。

此时望那少年,狼狈不堪:整个人晕天倒地,身上尘土不少,嘴不停嘀咕“洛学姐”,看起来挺凄惨的。

“年轻人啊!”江松暗叹道,走至少年颈后,手指运起灵力点向少年风池、太阳、百会三处穴道,不消片刻,少年便醒了酒。

…………

天行有些迷迷糊糊,忽然摔了一跤,摔得怪疼的,眼睛模糊便不清天南地北,只有数不尽的金色星星。

星星围绕天行转不停,天行抓来抓去,想把它赶走,还自己的视线。

可星星真的太狡猾了,天行抓来抓去,星星便一直躲躲闪闪,一来二去,这星星竟然组成了洛依水的样子。

天行醉糊的不行,看到心爱人的样子不由犯了昏。可是一想起女神找到了自己的归宿,天行心痛难当,喊起了女神的名字。

正心痛期间,女神的样貌竟然慢慢消散!天行心急如焚想抓住她,可身体不听使唤,动弹不得,天行只能眼睁睁看女神消散天地间。

视线逐渐恢复了正常,天行的头脑也逐渐清晰。恢复神智的天行怅然若失,沉迷刚才的现象不可自拔。

“咳!”江松咳嗽一声,试着唤醒天行。

天行被面前这位中年男子唤醒有些不高兴,虽明白他是好意,可心里就是过不了这关。

“小兄弟,不高兴了?”江松问道,只有长年喝酒的才知道心念之人重出眼前的感觉,江松觉得这位小兄弟年纪轻,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趁小兄弟还没沉迷酒罐之中,他得抢救一下。

“没有的事,松哥真是神技。”天行努力走出不舒服的阴影,忽然意识到这松哥能让人从醉酒中醒来,马上忘记了不愉快,佩服道。

“哪里哪里,就是长年泡在酒里,对醉酒特别熟悉而已。”江松谦虚道,同时心想:“要是想抢救这位少年的话,他的心事倒是要了解的。刚入修真一途的少年遭遇这等事,怕是对日后修为不好,就让我这前辈开解开解他。”

下定注意,江松道:“我听小兄弟喝醉的时候,念叨一个人……”说话故意停顿,看看天行有什么反应。见天行紧张的看着他,江松确认应该就是这少年性洛的学姐没错,继续道:“好像是……洛……什么来的?……学姐?对,就是洛学姐!”

天行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暗道:“看来松哥不知道洛学姐的名字。”

江松一直注意天行的表情,一丝一毫他也不会放过,江松拍拍凳子道:“站着做什么?坐吧!松哥又不会吃了你。”

天行回过神,意识到松哥不知道什么时候找个长凳坐下了,天行尴尬一笑,坐到江松旁边。

江松看这缅甸的少年,心下打定更要助他解开心结,忽道:“我说,能不能跟松哥说说你们的事。”

“我们?”江松自嘲笑笑道:“我们不过是一个学姐、学弟的关系,没什么好说的。”

“此言差矣,任何一个人都会有一个故事。故事无关好坏,只在于说的人。”江松轻松道,翘起二郎腿从怀中抽出一根烟,点燃之后,深深吸了一口,继续道:“小兄弟,听松哥劝,失败的感情心里憋着会很难受,把它释放出来总比憋着强,对吧。”

天行受江松蛊惑,终于把他和洛依水的一切说了出来。

江松听天行娓娓道来,天行是以一个男生的视角,讲述他和洛依水从相遇到现在的事。江松觉得天行讲得带些极端,人能无情?天行口中的洛依水太过完美,完美的太过了,要不是江松活了几百年,定瞧不出这其中端疑。

只是也只能瞧出点端疑,对方心里怎么想的江松也猜不出来,只好劝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围绕一只花呢?你以后的路还长,想想你的师父,把你带进修真者的世界时就决定把他的一切传承给你,你若再沉迷不悟,怎对得起他。”

“松哥,难道你也是……”

江松点点头,算是承认了他是修真者的事。早在酒吧见到天行的时候,他就感到了天行体内的灵力波动,当时认为是蜀山的人来找他的。所以隐藏了气息,并且注意这个少年。后来这少年明明不胜酒力还是强喝酒,他放下戒心暗道自己多虑了。认为他应该是刚入修真世界情场失意的少年,因为同样是喝酒的,于是向天行搭了话。

在喝酒的时候,江松、天行互相透露了姓名,江松让天行叫他“松哥”,而江松则继续叫天行“小兄弟”。

天行对江松是修真者的身份很震惊,这是第一次,遇到师父以外的修真者。真是没想到他们是在酒吧相遇的,更没想到他们还能一起喝酒。

受天凤的影响,修真者在天行眼中是清冷的形象,天行好奇江松为何回去酒吧,问道:“前辈为何会出现在酒吧呢?”

江松笑笑,往事回首,道:“也许,是为了躲某个人吧。”

天行大奇,追问道:“那人是谁?”

江松瞪天行一眼,道:“我的事你也管得了?”

可能是年轻的八卦心作祟,天行不肯罢休,嘻嘻笑道:“是前辈你说过失败的感情心里憋着会很难受,把它释放出来总比憋着强。”

江松哑言,觉得自己自己挖了坑,有些懊恼。江松心道:“还真是小看这小子了。”不好否定前面的言论,江松恨道:“算你小子狠!”

江松觉得他的教育课没白上,起码这小子能够套他,“这事憋了百年,能够说出一些也是好的。”江松如是想。

当下把他和幽铃的事简略说出,当然只是幽铃的事,其他能不涉及的他都不会说,凡是涉及到的其他人出去他的师父名字都用男人、女人来称。

话言隐隐透露深深的悲痛,江松尽量忍住,但语气难免会透露他当时的心态。

“这百年来日日夜夜我都会想她,她的一颦一笑,一行一动,都不曾忘记。她深深驻扎在我的心,从没有一日离开。没有他我不知道该怎么过,所以我每天只能戒酒消愁,我希望能够在梦中见到她……”

江松的语气很痴情,天行有些感动他和那个幽铃的女子的故事,同时也为他方才生出的八卦之心忏悔不已,乞求叫幽铃的女子天上能够原谅他。

天行想开导江松,可他完全没有江松活的久,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得进去……

犹豫间,见他神色不定想是又要戒酒消愁了,天行不想江松逃避,提起勇气道:“那个,前辈你也说过天涯何处无芳草,死去的人已经死了,活着的人不能一直困在过去,人要向前进的。我相信幽铃前辈也不希望看前辈这样自暴自弃的样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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