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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很凉,筎果哆嗦了一阵,被子里的身体蜷缩了起来,定了神,她才猛然发觉自己浑身都是湿透了的。
那个刁奴!
竟是没有将她被雨淋湿了的衣服换下来,直接就给她盖上了被子,夏老头和马管家都是男人,自然不会掀开被子去检查一番。
可恶!牧遥是真以为她会死了的吧。
她眯起了眼睛,又想起前世的时候,她和牧遥在洛易平面前争宠,屡屡争,屡屡败。
后来一个牧遥她还没斗下去,又跑出一个石唯语做了洛易平的新宠,这两人各有一女一子,倒是凑成了个好字,反倒她堂堂卞东国王后,却是落得膝下无子的结果,受尽嘲讽。
后来,卞东国将灭,国库空了,她想着借石家的财力招兵买马,打算背水一战时,却被告知,原先国库里剩下的就是石家全部的家产了。
当初她嫁给洛易平的时候,石老爷子作为她的外公,倾覆了所有家业给她做嫁妆,为的就是保她后位。
国库本不是空的,后来石唯语偷了,便是空的了。
而她,还要将郁闷压下,憋屈地拉扯着石唯语的儿子做小国主。
再后来,她被囚禁在青瓦红墙的宫殿内数年,却听闻牧遥做了西闽国主的爱妃,而石唯语拿着卷走的钱财开了最大的红楼窟。
她失去了自由,宫外坊间的下饭料皆是她红杏出墙卖国求荣,反倒她们一个另嫁,一个偷国库的,却是都活得逍遥自在。
想及此处,筎果心中的怒火徒然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