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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芜暝挑了挑眉,有些意外,平时也没见那丫头做手工,往年叫她做,她都犯懒不愿意。
平日里动了剪子针线,必然会伤到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他想起那日在筎果房里看到的那份她皇爷爷来的书信,沉了沉脸色。
厨娘一副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慨,指着东边,“那丫头就在那呢,还给王爷您做了个最大的。”
说罢,她便捂嘴偷笑地走了。
少年踱步到墙角的时候,那丫头正将花灯一一摆好,一个个的指过去,嘴里碎碎念着,“这个给马管家,这个给二宝……”
“我的是哪个?”
闻言,筎果抬头,树荫下少年正双手环胸,低头瞧着她,漫不经心的笑着,秋风吹过,将他的衣摆轻轻拂动。
“这个这个。”筎果拿起一个淡金色的花灯伸到了他的面前。
萧芜暝单手拿过,端看了一番,灯面上一向是用来写祝福或心愿的,他的这个上头什么字都没有,细看之下,能看出用极淡的墨描绘着张牙舞爪的长虫。
虫?
他定眼又细看了一会,估摸着那长长的虫应该是龙。
这让人不敢直视的画工,嗯,的的确确是他小祖宗的风格。
“你的画工不应该是能赢过私塾先生的吗?”他瞥向蹲在地上的筎果,幽深的黑眸中一闪而过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