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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大人语不惊人死不休,自个嘟囔了一句,“这看管质女是王爷自个的责任,丢了关我们什么事情?”
也不知是他说话的声音高调,还是那清俊的少年耳力太好,竟是被萧芜暝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
“严大人,本王问过百姓,他们都说马匪是时常来城内洗劫一空的,为祸多时,你身为一方县官,却瞒住不报,这是什么罪?”
“欺君之罪。”安公公冷不丁地在旁说道,末了又添了一句,“戴上这个罪名的人,自来都是砍头的下场。”
严大人憋红了一张脸,跪在地上,将头埋得很低,不发一言。
待萧芜暝与安公公离开后,严家这对老夫妻这才像是松了口气一般,跌坐在了地上。
严夫人看着他头顶上的官帽都掉在了地上,一路翻滚到自己的手旁,便是气不打一处来,朝着他就猛地踢了一脚,“看你这怂样!”
宸王施压下来,严大人亲自带着府衙的衙役们在郊外搜索,把往日马匪出现的地方都搜刮了一遍,却连半个马匪的人影都瞧不见。
严夫人领着府中的家仆们在街上到处搜索,连狗洞都没有放过,却愣是连一丝半点的线索都没有找到。
那剽悍的马匪似乎一下子就失踪了。
严大人不敢回府,怕回去就被萧芜暝揪着盘问个不停,宁愿与衙役们在郊外的破庙里睡了一晚上,而严夫人自是也不敢回去,她打发走了家仆,转身走进了西街的客栈里头,直径上了二楼。
自郁承业出事后,严如玉一直在这里照顾他,不曾回过府。
严夫人一进去厢房,见郁承业吃了药,躺在床上睡得正香,便坐在桌前,双脚架在了另一把椅子上,双手对着双脚又锤又敲。
她小声地说,“那棺材子可真是害死人了!我这腿都要走断了。”
“娘,城内因为找她,乱成了一片,你老是跟我说,她被马匪劫走,与你有没有关系?”
严如玉倒了一杯茶,却没有递给严夫人,兀自地喝了起来。
严夫人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好不尴尬。
“你当你娘是什么人?怎么会与马匪有勾结?”严夫人又锤了几下走路走到发酸的脚,说着风凉话,“还没听说被马匪劫走的黄花闺女还有完好无缺的,这齐湮质女怕是找不回来了。”
她冷哼一声,咬牙切齿地丢下两个字,“活该!”
严夫人在郁承业这里小坐了片刻,外头的天色整个暗了下来。
严家的家仆们还在城内到处搜索着,一遍又一遍,即便是做个样子给萧芜暝看,那也看着十分的累人。
今夜的应城染尽了夜色的静谧,只有脚步声与敲门声不断的响起,却是人心惶惶乱成了一片。
应城百姓皆是敢怒不敢言,若是有一句半句埋怨被扰了清梦的言语,严家的家仆们即可会丢下一句,“你有投诉,找宸王说理去。”
严家的家仆们分明是存了心思不让他们有好觉睡。
背后谁在指使,显而易见。
基本每户人家一个晚上都要被至少敲上三回门,一来二去的不堪其扰,最后皆是纷纷举着火把,帮着严家的家仆们一起在城内搜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