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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昱蟜又是一愣,抽了抽嘴角,又问道,“所以呢?”
“我与果子打过赌,若当真能满八十个细作,寡人就答应她一件事情,等了这么些年,终于等到了第八十个细作,你说寡人能不开心么?”
这语调里听着还颇有责怪敌国这些年派细作派少了的意思在。
候在一旁的破浪想起了这些年因着小赌怡情,不知被罚了多少回,心里委屈地与身旁的丹霜说道,“殿下禁赌,他自己却是与小主子打赌打得如此起劲。”
丹霜淡漠地瞥了他一眼,仿佛是在看一个傻子一般,冷若冰霜的脸上有了一丝名为无奈的神情。
萧芜暝的耳力自是极好的,朝着破浪就剐了一眼过去,破浪自知口误,瞬间低下了头。
清贵的男子脸上却是又笑了,视线从破浪的身上又移到了萧昱蟜的身上,然后又扫了一眼破浪。
他的嗓音低醇微凉,如秋风和煦,可以听得出,他心情委实不错。
“夫妇间的情趣罢了,哪里能说得上是赌。”而后,他又啧了一声,挑眉道,“寡人与你们说这些做什么?你们连成家的一撇都没有,是不会懂的。”
萧昱蟜尴尬地笑着点了点头,心里头却是道,他怎么瞧,都是他王兄输了,输了就要认罚,认罚还这么高兴,他王兄果真不是个寻常之人。
破浪却是下意识地往丹霜看了过去,岂料一向冷静的丹霜竟是发飙地横了他一眼,拿出冷剑,“你看我做什么?”
“我无意瞟了过去,不是故意看你的,说得好似我对你有什么一样。”
立在对面的乘风见此一幕,十分的为他这位不开窍的兄弟感到头疼,垂下头连连摇着。
“话说回来,王兄打算将袁焕如何处置?现在正是建水渠的关键时期,恐怕无他不行。”
“谁说无他就建不成水渠的,他建水渠的的确确是有本事的,可天下又不是只有他一人懂建水渠。”萧芜暝不紧不慢地开口,是胸有十足的运筹帷幄。
萧昱蟜点了点头,“这我就放心了,我本还以为那袁焕会以建水渠之事来要挟王兄你留他一命。”
“他的命是要留,寡人还留着有用。”
萧昱蟜闻言,随即起身,“若是王兄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定不会推辞。”
近日不知是从那个坊间传出萧昱蟜是个不做事的闲散王爷,只待在家里养养蛇,旁的事情他是一概不予理会的,又说好些人亲眼看见他将登门拜访的大人们都拒之门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