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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他出兵,是想抓出那个要杀他的人?”
“是。”唯有引蛇出洞,才能乘此机会断绝后患。
只是此招太过危险。
萧芜暝也并非是无所不能的,他也会有害怕自己失手的时候。
筎果环抱住了他,“不会再跟以前一样的,我可以,他也可以。”
修长的手搭在了她纤细的手臂上,萧芜暝微微颔首,与她头对着头,就这么静默地坐了一会。
夜深露重,地牢的铁门被人叩了叩,在这寂静的夜晚,声音显得十分清脆。
狱卒收了银子,将门打开,让披着黑罩披风的人走了进去。
地牢里挂在石壁上的每一盏油灯都随着这人走下的每一步而摇曳晃动,他的身影被昏黄的烛光拉得很长,直至与黑暗融为了一体。
他走到了地牢最里面的那间。
聂玉书背靠着石壁,闭目养神着,听到脚步声,不紧不慢地开口,“事情都做好了?”
“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这人取下了罩着头的黑帽,昏黄的烛光下露出了那张好看的少有的挖完脸。
聂玉书勾唇冷笑,缓缓地睁开了眼眸,“你何时下的毒?”
“狩猎那日。”洛易平的声音在空旷的地牢里响起,有些阴寒。
“难怪三日的狩猎只举行了一日。”聂玉书在心里算了算,冷笑道,“第十日了,该毒发身亡了。”
两人对视一笑,阴测测的笑声低而冷。
忽然,洛易平倒地抽搐了起来,一双眼睛瞪得很大,充满了红血丝,额头的青筋暴出。
聂玉书见状,滞了滞,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牢房门前,看着他的症状,眉头紧蹙,“萧芜暝没有中毒?中毒的人是你?居然是你。”
他轻呵了一声,眼角划过一丝讥讽,冷漠地转过身。
洛易平艰难地朝着他伸出了手,“救……救我……快,快给我……解药!”
“此毒无药可解。”聂玉书掀起衣袍,重新坐在了地上,冷漠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无动于衷,“我给你毒药时,就告诉过你,此毒无药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