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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下意识地看了郗婺殇一眼，还是没有敢乱来，得罪了郗婺殇，他怕是没有办法带着他的企业起飞了。
“当然有，既然想做好了产品，那就要想想外来因素的影响，知道为什么现在那么多做泡面的企业都撑不住了吗？”
“就是因为美团外卖的兴起，这些外来因素不知不觉就来了，猝不及防地让你亏得一无所有！”
安安条条有道地说着，语气和神情让人忘了他的小奶音，忘记了他的年纪，服服帖帖地点头听着。
“那叔叔的产品同样有被其它产业分流的危险因素，你有没有考虑过？”安安指着乙方手上的平板页面，“这些都是我刚刚随便找出来的，他们这几个企业，都是T市里的一个巨头，虽然比不上我们郗氏，但是他们无论从哪个方面考量，都可以碾压你的公司，请问，你想过要怎么做吗？”
“再或者说，你有什么自信赢他们，就你刚刚和我们说的那些……”安安坐正了些身子，“你再右滑。”
这一下，乙方老总很听话地看着安安刚刚就准备好的资料，认真地听着他说话。
“看看这些，虽然他们和你的只是雷同，但是整合起来，idea比你们公司的更好，还比较全面，为什么他们明明是老企业，却不去做呢？”
安安一路问下来的问题，都让乙方猝不及防，哑口无言。
“因为这条路已经走不通了，很有可能在一个不知道的点，就被淘汰了，可能是明天，也可能是后天，或者说不久的将来。”安安伸手要回去平板，乙方乖乖地还给了他，但是心里还是有股说不明白的冲动，他们都融资就这样失败了？
“所以说，你们公司的这个产品，即使是更新换代了，它对人们的用途都没有太大的改变，说白了，这一次创新并没有价值。”安安把平板递给了乐乐，乐乐饶有兴趣地接了过去，自个看着好玩。
“那……我们能不能回去再规划？”
“还想再这样走下去吗？”安安声音骤冷，似是没有想到这叔叔居然还没有听懂他的话，“对于会走下坡路的企划，我们郗氏是不会合作的，无论你怎么改，结果都一样。”
乙方老总的脸色煞白，没有想到，他一个团体一个月下来的成果，被郗婺殇才几岁的儿子批判得一文不值……
“很好。”郗婺殇本来冷漠的眼神转到安安身上之后，变得异常的柔和，欣赏的意味肆意宣泄，就连他都没有想到安安会这么有逻辑思维，居然在极大程度上和他想的重合了。
只是，孩子还是孩子，对人还是善良了点，如果是他，绝对不会和他废话，不行的就是不行。
“郗总，我们的合作……”真的不能再商量了吗？
郗婺殇没有心思听他说完话，就带着安安和乐乐站了起来，秘书立即走过来，接过乐乐手里的平板。
“我儿子那关你都过不了，难道我这里就可以了？”郗婺殇冷声回他，根本就是不留情面，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会议室。
“以后这样的合作商，再三严敲筛选了，才给我安排见面，我不喜欢浪费时间。”郗婺殇头也没回，对着身后的秘书发出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