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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慧娘，”陈淑凤也劝道，“栽种不起来，也没什么的。你肚子里怀着娃儿，一定不能着急。好在钱是小妹借的，就算不还，小妹也不会说什么。”
慧娘笑道：“钱是要还给小妹的。不过我不担心，我相信小妹和二郎的眼光，一定能办成这件事的。”
“这才是好孩子呢。”金氏也高兴起来，拍着她手，满脸都是欣慰，“有你这么好的娘亲，肚子里的娃儿将来也定是有出息的。晌午想吃什么，娘去做。”
“娘，都行的。”慧娘腼腆的笑。
陈淑凤抿抿唇，没说话。
她看着慧娘宽松的裙子，眼神有点复杂。
……
金氏婆媳几个离开后，云佩就开始埋怨儿子。
“你让她喝的什么酒，醉成这样？”
“娘，是我的不对，以后我一定好好看着她，不叫她再喝酒。”
“喝酒没什么，醉成这样，岂不伤身子？”云佩瞪他，“万一怀孕了，岂不伤了孩子？”
“咳！”裴殊咳了声，“娘，不会的。”
“怎么不会？”云佩唠叨着，“这孩子说有就有，囡囡年纪小，对这些不太懂，你得多照顾着她。若是伤了我孙子，看我能饶了你！这次就罢了，以后不可如此了。”
“娘，真的不会，您就放心吧。”裴殊摇头。
这老娘真是闲得，一天想孙子都想疯了。
他回到卧房，拧干一条巾子，给阮灵把脸擦一擦，看见从她怀里露出来的布团一角，犹豫了下，伸手把布团拿了出来。
他解开布团，看着里面的不起眼的陶罐，有点出神。
这陶罐上的气息，让他觉得亲切又陌生。
他记得阮灵说过，这是冥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