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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菁趁着林七发懵,头也不回的就朝着澡堂大门跑去。
林七回过神,看着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眉头紧蹙:为什么觉得萧少尉见了自己跟见了鬼一样?
萧菁刚刚跑出澡堂,就听见由远及近的谈话声,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她寻找一下四周的建筑,确信楼梯处有个监控死角之后,忙不迭的跑过去。
林七追出澡堂,只见的萧菁一根筋的朝着楼梯方向跑去,他疑惑着走过去。
萧菁急忙套上自己的衣服,心慌发怵的探出半颗脑袋,正好瞧见林七直冲冲的朝着自己走来。
林七细细的打量了一番藏在楼梯角死活不出来的萧菁,皱眉道:“你怎么了?”
萧菁含含糊糊的说着,“我背上有很大一块烧伤的痕迹,不好看。”
林七忍俊不禁的掩嘴一笑,“所以你就这么遮遮掩掩的跑了?”
“我自卑。”萧菁认真严肃的说着。
林七走上前,蹲在萧菁面前,同样的收敛起自己脸上的笑容,转而一本正经道:“咱们特战队谁不是一身的伤疤,你不用自卑的,让我看看,严重吗?”
说着,林七就开始扒萧菁的衣服。
萧菁摇头,拒绝道:“别这样,我会很难过的。”
林七急忙停下动作,抱歉道:“我好像忽略了你的心情。”
萧菁低下头,寻思着该找什么借口把这个一根筋相当执着的林七给唬弄离开呢,只是她还没有想到应敌之策,突然间,自己被抱住。
林七张开双臂,将他抱了抱,“是上一次在任务期间被烧伤的吗?”
萧菁的身体僵硬到不敢动作,她眨了眨眼,有些恍惚。
林七再道:“这是我的过错,如果那一天我没有让你离开,是不是就不会有后面那一系列的事情了?”
萧菁皱了皱眉,心里腹诽,当然是你的过错了,如果那一天我乖乖的听从队长命令送你回教堂,我完美的伪装怎么可能会暴露?
林七自责的看着萧菁,眉眼中带着忧伤,他道:“对不起,我很久很久之前就想跟你说一声对不起,是我的自以为是差点害死了你。”
“你别这样,这只是小伤。”萧菁觉得自己有必要转移这货的思想。
林七垂眸,再次说着:“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等等,什么负责?
林七郑重其事道:“以后如果有人嫌弃你背上的伤,我照顾你一辈子。”
“……”等等,什么照顾一辈子?我们是不是把自己的身份给搞混了?
林七拍了拍他的心口位置,再次铿锵有力的保证道:“你不要有心理负担,我说到做到。”
“不、不对,林七啊,你是不是想多了?”萧菁适时的提醒他,这句话很有歧义的。
“我没有想多,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知道凭着萧家的人脉,你的未来不需要我保驾护航,但我会很慎重的告诉你,我愿意做你的退路。”
萧菁慌不择路般站起来,越发觉得这个林七话里意思怪异,她道:“你可真会开玩笑。”
林七依旧蹲在原地,捂了捂自己的脑袋,一时脑热好像说错了什么?
萧菁确信他没有跟过来,渐渐的松了一口气。
“萧少尉。”
唐突的男人声音从萧菁身后响起,她刚刚转过身,一道身影横冲直撞的扑了过来。
连清抱住她,委屈的哭喊着,“萧少尉,我需要安慰,你们副队太欺负人了。”
萧菁心里明晓他的意思,抬起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叹口气道:“我给你说过了,我们副队是性子很正经的,你这么不正经的跟他说这些话,他没有揍你一顿都已经是给足了咱们525团面子了。”
“可是我委屈啊。”连清撇着嘴,“我觉得我的尊严受到了侮辱。”
“连队,我有句话想对你说。”
“你别说。”连清一把捂住萧菁的嘴,明晓他话里的意思,点头道:“我知道你想替我讨回公道,但算了,咱们不能只图一时欢乐而忘记自己的使命。”
萧菁扯开他的手,道:“我想说——”
“够了萧菁,我说过了我们这是在铁鹰特战队,不能用我们在525团那种不要脸的思想整天想着混吃混喝。”
“……”我有一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连清仰头望着青天,坚定不移的竖起拳头,“我有一颗精忠报国的心,特战队的训练算什么,只要国家需要我,我马上肩抗重炮,手拿机枪,义不容辞的冲锋陷阵。”
萧菁嘴角微抽,自家前队长太像神经病了,怎么办啊。
连清站直身体,对着萧菁敬礼。
萧菁蹙眉,不明他的用意。
连清高喊一声,“教官好。”
萧菁脖子僵硬的往着自己身后扭了扭,果不其然,齐越正戴着他那只特别耀眼的墨镜笑意盎然的站在自己身后。
她忍不住的对着自己身前站的笔直的连清竖了竖中指。
齐越摘下墨镜,审视了一番萧菁的上上下下,道:“既然归队了,下午四点C区训练区集合。”
“是,教官。”萧菁回复。
连清见着走远的齐越,又一次委屈的撇了撇嘴,“萧少尉,这又是什么训练?”
萧菁瞥了他一眼,“连队,你知道你以后会是怎么阵亡的吗?”
连清摇头。
“没皮没脸坏死的。”萧菁瞪着他。
“你这是在骂我?”
“没有,我在夸你,夸你不仅长得美,想的也美,国家欠你一座奖杯,墙头草奖杯。”
连清哈哈大笑,“这也是一种能力啊,萧少尉,等一下你要好好的保护我。”
“嗯,你放心,我会像保护幼崽那样,让你妥妥的在我身后冲到终点。”
连清抬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喜极,“我就知道我家萧少尉心里满满的都是我,到了特战队,你依旧死心塌地的爱着我,你这小调皮。”
萧菁想要挣脱开这家伙的胳膊,奈何这家伙执着起来就跟一座山一样,压着就不动了。
入夜微凉,有夜风肆虐的吹拂过窗户。
萧菁站在窗前,结束一天的训练,略有些疲惫,她走回床边,看着新换的床单,一时之间,竟有些说不出来的寂寞感觉。
骄傲又闷骚的队长,总是喜欢睁着两只死鱼眼并不友善的盯着自己,那眉梢眼波间满满的都是小家子气,明明住的是人家的房,睡得是人家的床,盖的是人家的被子,还嘚瑟的说不许惦记着和他一起睡。
“扑哧。”萧菁忍俊不禁的失声一笑。
她突然愣了愣,诧异的捂住自己的脸,自己这是怎么回事?竟然会不受控制的想起了那个时不时就会折磨一下自己的阎王。
她急忙摇了摇头,让自己保持清醒,躺回床上,闭上双眼。
月光柔和的落在窗沿上,本是安静的屋子里有一道深深浅浅的呼吸声。
萧菁翻了翻身,虚虚实实间好像有一道身影正坐在她面前,她恍惚着睁开眼睛,一人正襟危坐仿佛在等着她的清醒。
“我的妈呀。”萧菁被吓了一跳,不敢置信的从床上坐起来,瞪着自己房间里的陌生男人。
男人绷着一张脸,由内而外的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强大气场。
萧菁心惊胆战的看了看这个陌生人,记忆里好像并不认识这个人,但却觉得他的脸似曾相识。
男人开门见山道:“我叫沈晟易,你们队长的二哥。”
萧菁当然是知道这个名字的身份,忙不迭的从床上站起来,笔直的站着,昂首挺胸的敬礼,“是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