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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仿佛在霎那间彻底凝固，却不是刚才被他的灵压封锁那种等级的压抑，而是当他看到少年的脸是那般的熟悉，熟悉到好像深入骨髓不曾忘却的记忆。
短发、俊脸，长袍，高挑修长单薄的身段。还有那张古井无波中，瞬间染上了一抹冰冷淡漠夹杂着一点点悲伤的脸。
封颂桀抓住她衣领的手猛然一松，方才被整个提到双脚不曾落地的白未央，掉在地上，她这一次稳住了身体，微微的喘了一口气，抹了一把脸，什么话也没说。
只是不动声色的退后一步，缓缓的抬起头，那双古井无波的眉眼，对上封颂桀略显吃惊的目光，她一言不发。
然后唇角扯开一抹冷淡的笑，“真是抱歉，让你看到我的脸了。”
封颂桀：“你……”
在被对方认出脸后，封颂桀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好像带着特殊的频率，刺激着白未央的心脏，明明知道他已经没有感情了，所以这时候不会有任何反应，只会是淡漠，最多是发现她是白未央后有些震惊，没有别的感情。也不会又。就因为知道，所以心头像是被针扎了一般难受，望着他吃惊又疑惑又懵圈的视线，曾经她以为经过两年内已经淡忘的感情，这一刻全面爆发，失去儿子的痛，他被剥夺感情的痛，什么都没有了，现在只有她一个人怀揣着那些过去的记忆和感情独自活下去。
心头倏然涌起的酸涩感，眼前有些模糊，白未央很怕自己感情失控，她继续退后了几步，重重的深呼吸一口，将心头的烦闷全都压下去，白未央眼中迸射的怒火足以毁掉一切，“既然你已经看到我的脸了，封颂桀，我也不用对你留手了。”
封颂桀：“……”
他站在那里，只是沉默的看着她。
不说话，也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