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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阁偏殿，苏牧正在听着苏廖的汇报。
“刘瀚，已经带着一千多人，全部出城了？”
“没错。”
苏廖点了点头，道：“不过，在人群中，有一个马车，被保护的严严实实，里面有明显的灵元期强者的波动。”
苏牧冷冷一笑。
他能确定，那马车中，绝对不会有牙牙！
只是不知道，他带走了几名灵元期。
从苏家那里，苏牧知道丹师会至少有十名灵元期！
不过，自己身边还有刘丑，所以此次行动是没有问题的。
“继续派人盯着，我要亲眼看着刘瀚带人离开长安百里范围！”
“是！”
苏牧看着苏廖离开的背影，心头暗暗定了下来。
一旦确定刘瀚是真的离开，那么就是自己动手的时候！
没有了心灯，就算是丹师会中，还有十个灵元，自己和刘丑也绝对能够对付！
至于苏隋，现在还太弱了，在他成长起来之前，就算是骨痂之体，也只能跑跑腿，传传信，苏牧看他太过呆板，这或许是他一直在黑市被人当做野兽训练的缘故。
于是，他让苏廖带着他，一同去执行任务。
一是历练，二是让他慢慢能融入人的社会。
……
天色微黑，西方天空一片血红之时，苏隋回来了。
“主人。”
苏牧听了眉头一皱，道：“叫大哥！”
苏隋的年纪，也就十三四岁。
这个年纪，寻常人那个不是在父母的羽翼下承欢？
但是他，已经不知道在黑市经历多少厮杀。若不是他的体质，恐怕早早的就成为某一个拳手捏死的骨茬了。
甚至被凉州分家买走后，也被当做彻底的野兽和打手看待。
这让苏牧有些心疼。
他从小没有见过母亲，十二岁父亲失踪。
看到苏隋，心头就隐隐有些触动。
此刻，苏牧看着苏隋跪姿标准至极，不由一把将他拉起来。
“以后，见了谁都不准跪！”
苏隋一愣，脱口而出：“不跪挨打，疼。”
苏牧看着他有些木然的脸庞，不禁心头一颤。
这个时候的苏隋，和他战斗的时候，截然不同。
没有了那凶残的暴虐，没有了那暴躁的狂野。
只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
“以后，谁打你，就杀了他。”
苏牧长出一口气，淡淡道：“以后，你是我苏牧的弟弟，就是皇子，杀了也就杀了。”
“嗯。”
苏隋似懂非懂，点了点头，道：“廖哥让我来说，已经确认刘瀚离开了长安百里，并且，他还一直派人跟着，一旦有异，立刻汇报。”
苏牧点了点头，道：“好，那你就在这里等着，有消息，立刻发信号。”
“嗯。”
摸了摸苏隋满头伤痕的脑袋，苏牧便和刘丑一起走了出去。
黄昏微凉，闹事繁华。
长安夜起，灯火星烁。
“刘老。”
“在。”
“忙完了这边的事，你去问问凉州分家，苏隋在那个黑市买来了。”
“嗯。”
“然后问家主要点侍卫，去杀人。”
“是，是杀黑市的管理者，还是算上那些打手？”
苏牧看着黄昏中嬉闹的人群，他的眼睛微微眯起。
他想起了苏东流的话，脱口而出：“这天下苍生，就没有一个无辜之人。何况黑市之中？”
“全杀了。”
“是。”
……
入夜。
苏牧仅仅带着刘丑一个人，慢慢来到了丹师会侧面。
这个位置，基本上没有行人。
手中阵旗射出，顷刻，就破开了阵法。
这精准娴熟的手段，看得刘丑目瞪口呆！
自己家少爷……到底还有多少本事藏着？！
这娴熟的破阵手段，就算是三珍楼的大师，恐怕也没有几个人能做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