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马上记住本站网址,www.kcbook.pro,若被浏/览/器/转/码,可退出转/码继续阅读,感谢支持.
他本就不是什么能言善辩的人,平日里接触的不是部队里的队友上级,就是与任务有关的任务目标,所以对于哄人,尤其是哄女人这种事情,沈宵是完全做不来的。
尤其这个女人还是他妻子,这对于母胎solo的沈宵而言无异于雪上加霜。
江子溪把锅里热好的牛奶倒进了杯子里,刚好两杯。烤面包机也在这时候弹出了烤好的面包,江子溪开始用刀子给面包上涂抹果酱,一切都做好后,这才将早餐端到了桌子上,自己则在沈宵身边坐了下来。
两人各吃各的,谁都没有开口说话,气氛有些怪异,半点没有家庭的温馨。
就在这时,安静的客厅里突然传来了一声清脆的门响,只见儿童房的房门露出了一条门缝,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从门缝里钻出来,沈锐的小脸上还明显带着尚未完全清醒的睡意,努力睁大眼睛朝着客厅看来。
听到动静的两人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扭头齐齐朝着小孩儿看去。
江子溪放下手里的面包,走到沈锐身边将他抱起来,带他去洗手间里洗漱了一番,几分钟后拉着小孩儿的手再次回到餐厅,将沈锐给抱到了她原本的位置,把准备好的牛奶和面包放在了他面前,笑着道:“快吃吧,今天涂了小锐最喜欢的蓝莓酱呢。”
沈锐连忙点了点小脑袋,接过江子溪递过来的面包,刚准备往嘴巴里送,余光却注意到身边的沈宵,沈宵的面前既没有牛奶也没有面包。
由于在部队养成习惯的缘故,沈宵进食的速度非常快,所以沈锐出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结束战斗,开始准备收拾东西清理垃圾了。
可沈锐并不知道这些事情,他只知道沈宵面前没有牛奶和面包,应该是还没有吃早餐,想到昨天沈宵给他煮的面,哄他睡觉的样子,沈锐呆了片刻,用小手把自己的面包费力的掰成了两半,可能因为力道掌握不好,面包里的蓝莓果酱都被挤出来了,但沈锐却全不在意,将大的那块儿递到了沈宵的面前。
看着眼前这块形状不规则的面包,沈宵愣了愣,随后伸手在小孩儿头上摸了摸,道:“我已经吃过了,小锐自己吃吧。”
听到他吃过了,沈锐扭头看向了身边的江子溪,像是在询问沈宵说的是不是真的。
江子溪的手顿了顿,随后笑着点了点头:“爸爸已经吃过了,你快吃吧,待会儿不是还要上课?”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沈锐这才收回了手,开始小口小口的吃起面包来。
反倒是沈宵有些惊讶,他记得现在沈锐因为学费的事情现在应该没有上学来着,沈宵挑了挑眉,对江子溪问道:“上的什么课?”
江子溪把手里的最后一口面包吃掉,顾及儿子在场的面子上开口回答道:“网课。”
每次提到这件事情,江子溪就无法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如果不是沈宵,小锐现在应该在学校和同学老师一起上课,而不是孤零零的在家里上网课。
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江子溪把杯子里的牛奶一饮而尽,端着盘子和杯子朝着厨房走去。
但她还没走两步,却突然听到身后响起了沈宵的声音。
沈宵对着身边的沈锐问道:“小锐想要上学吗?”
正在吃东西,突然被问道这个问题的沈锐有些茫然,但反应过来后,还是点了点小脑袋:“想。”
“那就上,过两天爸爸送你去上学,好不好?”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后,沈宵开口道。
“好。”听到又能去上学了,沈锐的一双大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
楼栋门口放着两个绿色的大垃圾箱,里面的垃圾也不知多久没有被清理过,堆得满满的,连盖子甚至都盖不上了,很多垃圾堆在垃圾桶边,臭烘烘的味道简直令人作呕。
还未走近异味就已经扑鼻而来,垃圾的臭味与烟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无法言喻的味道,耳边还能隐约听到不知是苍蝇还是蚊子发出的嗡嗡声,这样的环境简直恶劣到了极点。
但偏偏这栋居民楼却非常热闹,哪怕没有真正进去,隔着老远就能够听到从居民楼里传来的吆喝声和麻将机洗牌的声音。
中年男人和他的小弟对这样恶劣的环境却没有一点不适,动作熟练的带着沈宵在一大堆停的乱七八糟的车辆间穿梭着,顺利的到达了楼栋门口,全然无视周围的垃圾和异味,非常热络的招呼沈宵赶紧上去。
跟随着中年男人上到了三楼,沈宵观察了一下,发现这里的老式居民楼是一梯三户,不过三楼这整整一层似乎都被改成了棋牌室,三扇房门都是开着的,刚一上三楼就能闻到呛人的烟味,简直呛的人睁不开眼睛。
在中年男人的带领下,沈宵跟在他身后进了中间那扇门,视线在屋内大概一扫,沈宵心里就已经有了数,这间屋子的面积不大,看上去大约也就□□十平方,不大的房间里却密密麻麻的摆满了自动麻将桌,每个自动麻将桌前都满满当当的坐着人,周围还有不少因为没位置而站在一边围观的。
就在沈宵打量屋内环境的功夫,中年男人已经拿了一叠卡片笑着走了过来,一把将手里的一叠卡片递到了沈宵的手里,笑眯眯的拍着沈宵的肩膀道:“沈哥,刚才在路上真是对不住了,这五百块钱算是哥们给你赔礼道歉,一点小意思,你先拿着玩,不够了再来找我拿。”
沈宵看了眼手里的卡片,只见上面分别写着十元、二十元、五十元不等的数字,眼中闪过了一抹了然,想来这些应该就是类似于赌场里的筹码了,可以当成货币在赌场内流通,最后再用这些筹码兑换现金。
见沈宵接了卡片后,中年男人一双小眼眯了眯,脸上的笑意不变,招呼着沈宵跟着他往里走,一直走到了最里面,一桌打的正火热的桌子前,待到这局打完后,中年男人笑着对原本坐在桌前的一个染着黄头发的青年道:“阿旺,别打了,没看到咱们场子里来贵客了吗,起来起来,给沈哥让个位置。”
黄头发小青年闻言抬头打量了一下沈宵,嘴角扬起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哟,这不是咱们沈哥吗,我可有阵子都没见到你了,今儿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他话刚落地,不等沈宵开口,中年男人就先一步呵斥道:“让个位置话怎么废话这么多,赶紧起来不要耽误沈哥时间。”
小青年不情不愿的让开了位置,在中年人殷勤的目光中,沈宵如他所愿的坐了下来,而中年男人也没走,直接拉了把椅子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一副准备观战的样子。
说真的,若是换做原主那个软饭男在这里或许还会因为被围观而心慌,但沈宵就不一样了,沈宵从坐下开始就一直气定神闲,从神态到动作都无比自然。
能不自然吗,以前为了执行一个任务,沈宵曾在世界上最为著名的赌城卧底了整整一年半,同样因为任务需求,沈宵曾跟着军方找来的赌神级人物学过很长一段时间的赌输。
虽然由于时间比较仓促,学到的大多只是一些皮毛,但在这样一个简陋又毫无水平可言的棋牌室里,也绝对绰绰有余了,打个比方,这就好比一个专业的自由搏击手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战斗力甚至不如一只大白鹅的宅男打起来,会有什么下场自然不言而喻了。
从沈宵坐在这里开始,不过短短两三个小时,别看期间他有输有赢,但桌下压着的卡片却始终以一个极为稳定的速度在稳步增多,赢得不动声色,让人挑不出丝毫错处。
虽然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沈宵能赢应该只是今天运气好,但中年男人心中还是隐隐生出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在沈宵又一次赢了牌,中年男人终于按耐不住了,他先是大力的称赞了一通沈宵今天的好运气好手气,接着渐渐进入正题,邀请沈宵去扑克区玩上一会儿,那边打的比麻将要大,赢起来也更多。
沈宵欣然同意,跟着中年男人一起到了另一个房间,与麻将这边一样热闹,唯一不同的是麻将被换成了扑克。
其实,中年男人不知道的是,比起打麻将,其实沈宵当年学的最好的就是扑克了,甚至还被那位大师不止一次的称赞过。
所以,自以为自己很聪明的中年男人就惨了,他眼睁睁看着把沈宵换到扑克区后,沈宵面前的卡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的增长,不过短短几个小时就已经堆了高高的三摞,其中甚至大部分都是大面额的卡片。
沈宵在棋牌室泡了整整一天,手里的卡片越来越多,晚上八点的时候,沈宵终于站了起来,拎着一袋子的卡片朝着门口结算处走了过去。
但等着沈宵的并不是结算的小姑娘,而是七八个看上去就很是凶残的壮汉,其中意思自然不言而喻,这是不准备好好兑现了。
沈宵挑了挑眉,看向坐在柜台后面的中年男人,问道:“怎么说?”
中年男人脸上再不见之前的笑容,一双小眼中的谄媚和算计也消失的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阴狠和戾气,看着沈宵道:“把卡放下,咱们之前的账今儿就算一笔勾销,以后各不相欠,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