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Chapter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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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夏念就没再跟时锐说话, 她拿出手机听歌,耳机里传来轻柔的古风歌曲,心情也跟着放松。

一中骑自行车到英冠大酒店要半个小时的时间,夏念坐在后车座上,屁股被后车座的铁条咯的有点疼, 她抬头看了眼时锐,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香味, 怕他笑话自己,硬撑着没有挪地方。

英冠大酒店门口一个穿着西服的酒店主管, 一看到他们就笑着迎上来:“时少爷,纪少爷,夏小姐,里面请。”

时锐和纪子航经常跟着家里人过来这边, 酒店主管认识他俩, 他是个人精, 不用猜都知道跟在他俩身边素未谋面的女孩,就是黎总新太太的女儿。

主管带着几个人到了顶层的包厢, 推开门, 正对面一整片玻璃墙, 外面高楼耸立,车水马龙, 尽收眼底。

金碧辉煌的包厢里摆了两桌麻将, 八位长辈刚好凑成两桌。

纪爸爸手里摸了一张牌, 指腹搓了搓, 是他不要的牌,直接打了出去,扯着声调说:“老黎啊,你怎么想起来在这里聚,这里多没意思,咱们几个应该带着孩子们找个农家院玩,农家院的意境才适合打牌。”

“这里也一样打牌啊,输了就扭头看一看对面的大楼,告诉自己,别紧张,你还有好几栋楼可以输。”

季家的公司,刚好在英冠酒店对面。

纪爸爸哈哈一笑,说:“楼输光了也不怕,这不还有大舅子在吗?输光了我就带着老婆孩子去大舅子家打秋风。”

黎鸿斌笑着抿了口茶:“想去我家打秋风,得问问你嫂子答应不答应。”

几个长辈打麻将相互调侃没看见时锐纪子航夏念来了,纪子航喊了一声:“爸,你专心点,别把我老婆本输光了。”

时妈妈温声说:“孩子们来了。”

纪爸爸瞥了眼自家儿子,表情严肃:“你才多大,整天不知道好好学习,就知道娶老婆。”

纪子航:“......”他爸到底知不知道他是全年级组第四,一千多个同学里考第四,不敢吹嘘自己学习有多认真,但说他不好好学习也太冤了。

屋里的长辈都注意到黎馨和盛嘉木没到,心照不宣的没提他俩。

夏念跟在时锐身旁,让他把自己的书包放下来,她到黎家大半个月,周一到周五上学,周末就待在家里看书,这是头一回几个长辈如此近距离的看她。

时爸爸看自家儿子还给小姑娘背书包了,冲老婆挤了挤眼。

夏念坐到妈妈身边,时妈妈笑着对丁淑宜说:“丁老师,你这个女儿,长的真漂亮。”

几个妈妈都跟着夸,旁边一桌的几个爷们也眼瞅着往夏念看。

老黎这个新闺女长的真水灵啊,他们都是大学室友,年轻时几个大小伙子就一起做梦,说以后要生个女儿,要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给小公主,铁汉柔情,几个大小伙子想到白白软软的女儿时,激动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后来以盛爸爸为首,先得了个儿子,之后时锐纪子航黎馨相继出生,四个人梦碎了三个,只有黎爸爸得了女儿。

因此黎馨格外受宠,每回盛家时家纪家给家里儿子添置衣服玩具,都要买一些女孩儿用的东西给黎家送过去,直到现在,黎馨的衣帽间里大部分衣服都是另外三家给她买的。

黎馨是孩子里最受宠的,黎鸿斌就成了几个兄弟的公敌。

四个人做梦,凭什么就他实现了。

现在,他又多个闺女了。

黎鸿斌仰着下巴,嘚瑟说:“你们别吓着念念了。”

夏念坐在丁淑宜身侧,脸颊露出一对小酒窝,跟包厢里的长辈们问好:“叔叔阿姨们好。”

纪子航妈妈刚好坐在夏念旁边,拉着她的手说:“念念别害羞,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我是姑姑,她们是阿姨。”

她又指了指纪子航的爸爸:“那个是姑父,其他两个,是叔叔,子航是你表哥,阿锐是你同学。”

时锐:“......”他就只混到了个同学的关系?

时妈妈故意翻了个白眼:“黎鸿菲,你过分了啊,人家丁老师还没显摆呢,你这个姑姑就开始显摆了。”

纪妈妈眉眼盈盈:“说多少遍了,不要叫我大名。”

她的大名是根据哥哥黎鸿斌的名字取的,留了一个鸿字,刚好那时候电视里面播放黄飞鸿,她的大名就取了黎鸿飞,她小时候班里面流行取外号,都叫她飞鸿兄,长大后才去把户口本上那个飞翔的飞改成了菲,不过对这个大名她怎么都喜欢不起来。

丁淑宜挺了挺不甚明显的肚子说:“是吗?那我岂不是要显摆显摆了。”

她脸上带着恬淡的笑容,这么多年,她虽然一个人独立抚养夏念,但她脾性好,也不对影自怜,因此岁月格外善待她,让她在这群无忧无虑的富太太面前也毫不逊色。

时妈妈纪妈妈盛妈妈都很有涵养,经过岁月打磨的人不是年轻气盛的少年少女可比,许多事情看得比年轻人开,并没有因为丁淑宜的出身就瞧不起她。

夏念见妈妈和这几位阿姨都挺聊的来,暗暗松了口气。

纪妈妈关切的问夏念:“念念在新学校还适应吗?”

夏念点头,纪妈妈又说:“子航阿锐都和你一个班,你要是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找他俩帮忙,他俩要是不帮,你回来跟我和你时阿姨说,我们给你出气。”

夏念抬起头,看向时锐和纪子航。

纪子航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夏念可别说自己故意不搭理她的话,不然不仅是爸妈混合双打,舅舅也不能放过他。

“阿姨们放心,时锐和纪子航对我都很照顾。”

她眼角微微翘起,时锐见刚刚还和自己闹小别扭的姑娘这会替自己说好话,心里像是被轻柔的羽毛挠了一下。

时妈妈对时锐招手:“阿锐帮我把包拿过来。”

时锐站起身,给妈妈拿包。

纪妈妈也赶紧对纪子航说:“子航快,也把妈妈的包拿过来。”

眼看着时锐就到跟前了,身为姑姑的纪妈妈不甘落在时妈妈后面,直接把手上的手镯拿下来,放到夏念手里:“念念,这是姑姑送给你的见面礼。”

那是一个玉镯,夏念不太懂玉,不过看颜色就知道价值不菲,何况还是从纪妈妈手腕上拿下来的。

夏念赶紧摇头,说:“姑姑,不用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

丁淑宜也说:“是呀,她一个小孩子,也用不着,你留着戴吧,念念,快谢谢姑姑。”

“谢谢姑姑。”

“你既然叫我一声姑姑,就不用这么客气,送给你就是送给你的,不过也是我考虑不周,这手镯是我戴过的,送给你确实不妥当。”

她一招手,纪子航把包递给他妈。

她是特意给夏念准备了见面礼的,刚刚不过是为了争当第一,黎家的女儿骨子里都好胜,岁月虽然磨平了她的棱角,但争当第一的习惯一直没变。

时妈妈看她眉眼都笑开了,慢条斯理的拉开包的拉链,也不跟她争,吐槽说:“你可真俗,念念才上高一,你送她我们这个年纪戴的镯子。”

纪妈妈心情很好的哈哈笑了两声,得意洋洋的从包里抽出一根银链子,底下挂着一个翡翠小玉葫芦,颜色通透。

“念念看看,喜不喜欢?”

夏念不知所措的看向妈妈,从小到大,妈妈都教育她不要随便收别人东西的。

丁淑宜冲着女儿轻轻一笑,示意她可以收下。

夏念脸上带着涩然,点了点头:“喜欢。”

“喜欢就好,姑姑给你戴上。”

纪子航在旁边看的直摇头,碰了下时锐的胳膊肘,啧声说:“这是我妈吗?我妈也可以这么温柔?”

纪妈妈冷眼扫过去,转脸对着夏念又温柔的笑。

纪子航叹了口气:“看的我都想变成女孩了。”

时锐淡淡的说:“现在科技发达,你想变也来得及。”

纪子航被他噎了一下,咬牙说:“我要是变性,回来就嫁给你。”

时锐想了想纪子航变成女孩的样子,果断转头跟纪爸爸告状。

“纪叔叔,子航说要变性嫁给我。”

纪爸爸:“......什么?”

纪子航脸色一变,在他爸当真前求饶:“爸.....开玩笑呢。”

纪爸爸哼了一声,教训道:“一天到晚也不知道你那脑子里都装的是什么。”

纪子航凉凉的叹了口气,又被训了。

夏念摸了摸垂在锁骨上方的小葫芦,下意识的转脸给妈妈看。

这一举动落在时妈妈眼里,摸了摸她的头发,夸赞说:“怎么这么乖呢,阿姨也有个小礼物要送给你。”

她从包里摸出一支粉色的笔,大概只有六七厘米长,短短的,胖胖的,像个小手电筒,笔侧有个开关,按一下,整个粉色的透明管就会闪着五颜六色的光,按两下,这支笔又变成了一支手电筒。

夏念一眼看到,就很喜欢。她胆子有点小,害怕黑暗,在女孩子睡觉抱着洋娃娃的年纪,她睡觉就会抱着一个手电筒,放在被窝里,半夜惊醒的时候,打开手电筒,寻着光亮她就不那么害怕了。

盛嘉木的妈妈也给夏念准备了一个小金佛,说是特意去寺庙里求大师开了光的,她自己经营了一家黄金店,基本上送人都送黄金。

纪子航的妈妈拉着夏念的手,笑着说:“念念啊,我和你另外两个阿姨送的礼物,你最喜欢谁的啊。”

夏念:“......”这个问题好像不怎么好回答啊。

纪家爷俩看纪妈妈老毛病又犯了,都捂着嘴乐。

纪子航妈妈拍拍夏念的背说:“你别紧张,姑姑就是随便问问。”

夏念被几个阿姨围在中间,三双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她,这能是随便问问吗?

她哭笑不得的握着时妈妈送给她的笔,时妈妈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是最纯洁的,还没到爱财的时候,什么金子啊翡翠啊当然比不上她送的笔。

“时阿姨送的笔,助我学业有成,成绩更上一层楼。”

她歪着脑袋,对时妈妈笑了笑,时妈妈微微颔首。

她又摸着脖子上的翡翠玉葫芦:“翡翠玉养人,保我花容月貌,越长越漂亮。”

“金佛佑我平安,健康。”

“学业,美貌,健康,三者不可缺一,哪一个我都想要,姑姑问我最喜欢哪个,我觉得这三样我都特别喜欢。”

纪妈妈听了她的话,眼底划过一抹诧异,而后捏了捏她的脸,夸赞说:“瞧这丫头,嘴巴是抹了蜜吧,说话这么惹人开心。”

“到底是丁老师会教孩子。”

夏念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微垂着头,粉色的红晕从透明的耳廓爬到白皙的脖颈。

黎鸿斌忍不住夸道:“念念这孩子天资聪慧,难得的是这么聪明还努力,每天回家写作业都写到很晚。”

时妈妈忍不住插嘴说:“是吗?那这么看是高中课业繁重,老师布置的作业太多了,阿锐最近每天回家写作业也写很晚,有时候都凌晨一两点了还没睡,都还在长身体的阶段,这样下去孩子身体哪里吃的消,我们高中那会也没这么多作业啊。”

时妈妈有点担心了:“得和他们班老师聊聊了,这才上高中,哪能布置这么多作业,孩子晚上休息不好,白天听课的效率也不能高到哪里去。”

要是写作业到十一二点还差不多,每天都写到凌晨,周末也一直在写作业,时锐这还是他们年级组第一名,做作业很快,他都要写到一两点,那那些成绩没那么优秀的孩子岂不是要写到三四点,孩子们都不睡觉了?

纪子航的爸爸一听夏念和时锐写作业都写到凌晨一两点,眉头深深的拧起。

他们家子航回家,好像从来都不写作业。

纪子航在旁边看他爸眉头一皱,就知道大事不妙,往后退了两步要跑,纪爸爸一把逮住他胳膊,把他捞过来,拧着他耳朵说:“怎么阿锐和念念天天写作业,你每天回家就看电视打游戏呢,你的作业呢,是不是忙着,去学校抄阿锐的。”

“哎呀,爸松手,疼疼疼。”他一边喊疼,一边向他妈求救。

纪妈妈悠闲的剥着橘子,递了一瓣给夏念。

她和纪子航的爸爸夫妻俩都有自己管教孩子的方法,为了不影响夫妻感情,对方在教育孩子的时候从来都不会干涉对方。

“爸,我没抄作业,我天天作业上自习课的时候就写完了,哪来的那么多作业写。”

都是朋友,纪爸爸也不怕丢脸,当场教训儿子。

“那为什么阿锐和念念都有作业写,就你没有。”

纪子航刚要开口说话,时锐轻飘飘的扫了他一眼,纪子航毫不犹豫的选择出卖朋友,谁让他瞎颠骚,课都快上完了,还为了在夏念那里扳回一城补笔记,现在还连累他被他爸教训。

“夏念刚转到我们班,比我们少上将近一本书的内容,她当然要多花点时间复习,至于阿锐,他这阵子忙着补笔记,才每天回去熬夜的。”

纪爸爸不信,继续拧他的耳朵,纪子航声音凄惨的喊:“我耳朵快掉了,不信你问问夏念是不是,我们班没布置什么作业。”

时锐在补笔记?

夏念有些疑惑的盯住时锐,她记得刚开学的时候时锐的数学笔记本掉到她的凳子底下,那时候他的笔记本内容整理的就很好了。

时锐淡定的靠在沙发上,装作没被纪子航拆穿。

纪爸爸见夏念往时锐看,下意识就觉得是夏念善良,第一次见识到自家这个小滑头,想寻求时锐意见要不要帮着子航骗自己。

“你看看,还想让念念撒谎帮你,你不学好,别把妹妹带坏。”

纪子航被他爸按着,捂着通红的耳朵,百口莫辩。

时锐不紧不慢的说:“纪叔叔,确实没那么多作业,我之前的笔记不小心丢了,这阵子是在补笔记。”

原来是笔记丢了。

时锐和纪子航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以前还给纪子航作业抄,他的话在纪爸爸这里可信度不高。

最后还是夏念开口证明自己是在补落下的课程,老师布置的作业不是特别多,纪爸爸才放过纪子航。

纪子航揉着耳朵对夏念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夏念默默的剥着橘子,给妈妈和几个阿姨吃。

黎馨和盛嘉木还没过来,几个长辈就继续打麻将,时锐被纪子航戳穿自己偷偷补笔记的事,面上风轻云淡,内心风起云涌,尤其是在夏念眼神扫过来的时候,他更加烦闷。

他走到巨大的玻璃窗前,眺望远方,在英冠大酒店顶层可以俯瞰大半个A市的风貌,霓虹灯闪,远处高楼灯影交错,和天空的点点繁星仿佛汇到了一起。

夏念坐着无聊,也站过去欣赏夜景。

夏念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丁淑宜瞧见了喊她:“念念,你手机响了。”

夏念过去拿手机把屏幕摁亮。

是童佳纾发消息给她的,说明天二中附近的美术馆里有艺术家的展览,约她一起去看展。

夏念回复:“可以。”

童佳纾:“那咱们明天就在美术馆汇合,没问题吧。”

夏念:“有一个问题。”

童佳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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