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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MD童贞!
教廷如果对主教们的私生活有童贞要求的话, 翡冷翠就不会有那么多教皇私生子!
还公开给儿子封公爵给女儿封公主!
苏仁腹诽着,努力挤出好奇模样:“但是胡安公爵说他和你都是教皇狴下的私生子。”
“嗯, 他是教皇的私生子, 也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
凯撒握住苏仁的手,温情的唇舌细腻地舔过指尖, 柔声说:“我们的关系很糟糕, 他的母亲是因为我的母亲才彻底失宠。”
果然,有后宫的地方就有宫斗。
苏仁的八卦心被凯撒勾起,期待地看着凯撒。
“在现任教皇还没有成为枢机主教的时候,胡安的母亲就已经是他的情人, 她为他连续生下两个儿子,以为可以独占主教的爱情。可惜,在翡冷翠, 忠诚是美德而非义务。正式成为枢机主教的那天, 罗德邂逅了年轻美貌的蔷薇夫人, 胡安的母亲顿时变成可笑的存在, 枢机主教以给她的儿子们一个合法出身为由, 将她嫁给一个空有贵族头衔、庸碌无能的男人。”
“后来呢?”
“胡安的母亲出嫁后不久, 主教和蔷薇夫人生下一个儿子。他带着她招摇过市, 让整个翡冷翠都知道,他的东方情人拥有胜过蔷薇的美丽。可惜好景不长,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蔷薇夫人会为枢机主教生下第二个孩子的时候, 教皇去世了, 枢机主教渴望成为教宗, 这意味着他必须在教宗选举结束前做一个正直廉洁的人。”
说到这里,凯撒的声音染上阴冷。
“然而,没有人相信一个以放纵享乐闻名的枢机主教会因为教宗的去世突然变得禁欲廉洁,他们不愿看到蔷薇夫人与新教皇一起出席教皇巡游,那将是翡冷翠的灾难。”
“他们逼他杀了蔷薇夫人?”苏仁问。
他想起胡安的话:她确实如蔷薇花一般美艳,死得也像蔷薇花一样芬芳。
“没有人能逼迫教皇做任何事,杀蔷薇夫人是教皇自己的决定。毕竟,比起教皇的法衣,倾国的美貌也是苍白无力的。”
凯撒叹了口气,说:“但他毕竟爱过蔷薇夫人。顺利成为教皇后,他将她的面容雕为圣天使,让她的儿子进入教会,试图将教皇的位置传给他,好让整个世界都知道,女表子的儿子也可能成为教皇!”
“女表子的儿子?”
苏仁愣住。
他居然能那么平静得把一个对任何人而言都是极端侮辱的形容词说出口,仿佛只是陈述事实。
“对,女表子的儿子,”凯撒自嘲地说,“蔷薇夫人原本是个女表子,一个为庆祝罗德主教成为枢机主教特意从拍卖场上买来的女表子。”
“……我不知道你曾经历过怎样的过去,也不知道这些过去对你造成了怎样的影响,但我会尽我所能地让你的未来不被过去干扰和伤害。”
苏仁轻声说着,抱住凯撒的脑袋。
他不希望他的“他”因为童年阴影变得心理扭曲。
突如其来的温柔让凯撒身体一震,随后抬起头,嘲讽地对苏仁说:“你们东方人都是这样的自尊又多情吗?昨晚上还坚定地表示尽快恢复自由,现在突然对我这么温柔,你……你知道翡冷翠的人都称呼我是什么吗?”
“不管翡冷翠的人怎么称呼你,在我眼里,你都是——”
“他们称我为穿着法衣的刽子手。”
凯撒打断了苏仁的话,冰冷如血地说:“曾经,有人在酒馆里辱骂我,我派人把他抓来,亲自割下一只手,割了他的舌尖,再把舌尖黏在断手上……还有一次,在我母亲之后成为教皇情人的女人的哥哥得罪了我,我当着教皇的面杀了他……”
“……他冲进教皇厅,抱着教皇的腿,祈求教皇救他,教皇也命令我退下,但我为什么要退下?这个人的妹妹占据了本该属于我母亲的位置,所以我举起刀,当着二十位枢机主教的面,杀了跪在教皇袍子下面的他!”
“然后呢?”
“然后?!”
凯撒诧异,仿佛看怪物一样看着苏仁:“你居然问我然后?”
“不该问然后吗?”
苏仁反问着。
凯撒的手段确实又狠毒又残忍,但狠毒残忍本就是上位者应有的品格。
何况,他在教皇面前杀人!
这么无所畏惧的坦荡,简直让人膜拜!
凯斯没想到苏仁会从他的恶行中感受到魅力,几番诧异注视后,突然意兴阑珊,说:“你们东方人果然都很奇怪。”
他翻过身,躺在苏仁身边,懒洋洋地问:“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成为奴隶?”
“我叫苏仁,是个微不足道的俗人,”苏仁说,“成为奴隶的原因很简单,我受了伤,在荒原里等死,你们的商队救了我。发现我身无分文后,商队老板把我带到翡冷翠,试图卖个好价钱……”
“结果只卖了一个金币。”
凯撒的嘴角漾起难得的笑意。
苏仁本也觉得一个金币的价格与其说讽刺不如说荒诞,见凯撒因此露出笑容,下意识地伸手抚摸他的面容,说:“你应该多笑笑。”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你笑起来的样子。”
“很古怪?”
“不,是很好看。”
“很好看吗?”
凯撒一愣,随后抓住苏仁的手,按在脸颊上,说:“你果然是个怪人,居然觉得恶棍的脸非常好看。”
“可是它确实很好看。”
苏仁重申着,侧身要亲吻凯撒。
凯撒却指着苏仁腹部的骇人伤口,问:“这伤口是怎么回事?”
“如果我说,曾有人剖开我的肚子挖出我的孩子,你会相信吗?”
苏仁半真半假地说着。
九渊曾是金丹小祖,并只差一步就能结成元婴,被陈九鹤剖肚挖出来的金丹都已经隐约显出胎儿的轮廓了!
因而,苏仁说伤口是挖孩子造成的,也不算是纯粹地开玩笑。
凯撒显然不信苏仁的说辞,指甲轻划疤痕后,疼惜地问:“还疼吗?”
“都只剩下疤了,怎么可能还疼?”
苏仁苦涩地说着。
凯撒叹了口气,说:“你曾是一名战士,对吗?”
“这么虚弱无能的战士?”
苏仁自嘲一句,抽回被凯撒攥着的手,翻过身,卷着床单,趁天色微亮,补一个美容觉。
凯撒没有阻止他。
他专注地看着露在深红床单外的白皙皮肤,手指凌空勾画着优美的背脊曲线,唇齿间,一声悠然叹息:“果然……你已经……”
……
……
太阳完全升起后,凯撒要去教堂做祷告。
苏仁是个没信仰的人,但考虑到去枢机主教做祷告的教堂的路上可能遇上圣骑士甚至摸到服役中圣天使甲胄,于是做出皈依的姿态,从侍从处弄了身见习僧侣袍。
苏仁不知道僧侣袍的结构,折腾了很久还没有调整好,侍从们又因为他是主教的奴隶不敢上前帮忙,正当烦躁时,凯撒突然伸手,为他系麻绳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