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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我的话,韩姐有些不相信。
“许医生,你可别吓唬我,我不迷信,这世上哪有什么鬼啊?”
我说当然是有的,只不过一般人见不到罢了,我看韩立印堂发黑,应该是和恶鬼有过接触。
说完这句话,我发现韩姐的眼神变得有些不对劲,我这才想起,我看你印堂发黑,必定是大凶之兆,这不是骗子们常用的开头语吗,韩姐这是把我当成江湖骗子了啊。
我赶紧和韩姐解释,恶鬼缠身和玉简让韩立入了心魔不同,心魔只会让韩立变得有些疯癫,而恶鬼缠身却会要了他的性命。
韩姐严肃了起来,面露思考的表情,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道:还真有一件奇怪的事情。
我支起耳朵听,韩姐告诉我,最近一年来,韩立在音乐方面,进步实在是太快了。
进步的太快?我有点蒙,所有人都知道,韩立是一个音乐神童,他在十五岁拿下第一个音乐大奖后,各种音乐赛事的奖项,是一接一个的往身上揽。这说明,韩立的音乐天赋,当真是令人嫉妒的完美。
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天赋好,而是天赋比你好的人还比你努力,韩立把自己的卧室都改成练习室,还经常废寝忘食的练习,完美的天赋加上后天极致的努力,有惊人的进步速度,有什么好奇怪的?
韩姐直摇头,说不是的,一开始韩立进步速度虽然也很惊人,但毕竟不是个例,而且音乐这一行,入门容易,但越学越困难,要不完成各种等级考试的人数不胜数,大师级别的却没几个,最近几年,也不过朗朗一人。
可韩立是学的越深,进步越快,快到老师们瞠目结舌,快到不满十八岁,他就拿到去维也纳金色大厅演出的机会。
韩姐忧心忡忡的跟我说,有时候韩立昨天刚刚接触的曲子,第二天无论是弹钢琴还是拉小提琴,都是行云流水,她本以为韩立晚上偷偷的在练习,还偷偷查看过,可发现他晚上明明是睡觉了。
睡个觉也能进步,这也未免太厉害了些。我问韩姐,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事情。
“大概在一年前,许医生,你有没有听说过苏斌这个人?”
苏斌?我有些印象,是从报纸上看到的,苏斌是一个青年音乐家,记者常常把他拿来和韩立对比。
韩姐跟我解释,这个苏斌是这两年来新崭露头角的青年音乐家,因为他的年龄和韩立相仿,所以人们经常把两个人拿到一起比较,甚至有很多人为两人谁更出色,争的面红耳赤。
争论最激烈的时候,是一年前在京都举行的青年音乐家大赛,韩立和苏斌的评分仅仅相差半分,韩立险赢。很多人认为只要再给苏斌一点时间,就可以追赶上韩立。
“那段时间韩立经常莫名烦躁,脾气变得很差,谁都不能在他面前提起苏斌这个名字,哪怕是我这个当妈的说一句,他也会大发雷霆。”
这种情况我能理解,以前在学校时,我这种学渣最羡慕的,就是班级门门考第一的学霸,可在毕业聚会聊天时,才知道学霸也有烦恼。他最怕的,就是班级的第二名哪一天就超过了自己,若是考试第二名的成绩仅差他三五分,他能好几天吃睡不香。
韩姐跟我说,为了能拉大两人间的差距,韩立练习的更加刻苦,可他越是急躁,越是容易出问题,把一次演出中搞砸了。有记者甚至写了韩立江郎才尽的标题,韩立因此更加郁闷,甚至险些得了抑郁症。
“可有一天,他忽然非常高兴的跟我说,以后他再也不怕苏斌了,当时我也没太在意,再往后就是我刚刚给你说的情况了,他进步飞快,快的让我心惊胆战。”
我听明白了,一年前与苏斌的比试,让韩立有了不小的改变,这改变看似是好,实则透露着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