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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担心，那凤成翔根本不肯松开她。
“娘，是我让你休了他，而不是让他休了你。”
“我，我休了他？”水凝霜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古往今来，都是男人休妻，可还没有过女人休夫的呀……这，这……”
她有些慌乱，脑子里面嗡嗡转着休夫两个字。
凤卿尘在一旁，忽然就叹了口气。
“外公现在身体特别憔悴，已经卧床不起了，可还是经常抬头问问外婆，女儿是不是回来了，外婆也老了许多，整天掉眼泪，我舅舅和舅母生了个女儿，长得粉雕玉琢的，特别可爱……”
她自顾自的说着水家的情况。
水凝霜在一旁听着听着，眼泪便断了线的珠子似地掉了下来。
她想家。
想爹娘，想弟弟。
十几年没回家了，十几年没见过二老，如今听说父亲居然病的卧床不起，却还在念着她，顿时泣不成声。
凤卿尘看着她微微颤抖的背，默默摇了摇头。
她知道，母亲对凤成翔，早就死心了。
只不过碍于大陆上每个女人根深蒂固的思维，认为自己哪怕被遗弃，只要不被休，仍然要守在这里，孤独终老。
哭了半晌，水凝霜才抽啜着擦了擦眼泪。
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什么，抬头看凤卿尘：“女儿，你外公他……”
“外公从没怪过你。”
凤卿尘扶着水凝霜，让她坐在桌子旁，将打包回来的糕点递过去。
“这是外婆亲手做的，特意让我给你拿回来，这些年来，她们都很想你，只是……娘，他们每一次派人过来，都被凤成翔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