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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陈年往事，年纪大了，姨奶奶反而记得很清楚。
秦念瑾听着老人家的娓娓道来，看着风楚楚的照片，一颗心都是柔软的，整个人也散发着柔和的光。
那个黑色的背包里，装的是风楚楚小时候的一些衣服，鞋子，还有玩具。
“这个可以给我吗？”
秦念瑾捏着那支绣花鞋，声音在微微颤抖，看得出来他有些激动。
姨奶奶疑惑看他一眼，问道：“感觉你见过这绣花鞋。”
他没回答，沉默盯着鞋子看。
眼里有什么样的东西，即将装不下，快要溢出来。
见他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姨奶奶叹口气，“既然你这么喜欢，那就拿着吧。”
“拿走啥呀？”
此时，风楚楚出现。
她撩起门口的帘子，便看到秦念瑾拿着绣花鞋，表情有点奇怪，当时就一愣。
等反应过来，秦念瑾已经恢复正常。
“就是你小时候的东西，这些都是你外婆收起来的， 她走了之后，就交给我保管，说可以有个念想。”姨奶奶没发现他们之间的互动，扭着身子对她招手。
风楚楚听闻，立即来了兴趣，急匆匆跑进来，坐在姨奶奶身边。
看到又是照片，又是衣服鞋子，甚至还有她小时候换掉的牙齿，很多模糊的记忆顿时被勾起，渐渐清晰起来。
“哎哟，姨奶奶，你怎么可以把人家这么难看的照片拿出来，赶紧收起来。”她看到桌面上一张她嘴里还塞着东西，就嚎啕大哭的照片，赶紧拿走。
视线飘到秦念瑾身上，想观察他是什么个反应。
见他还是面无表情，松口气，心想他应该是什么都没看到。
“你也知道不好意思啦。”姨奶奶趁着她不留意，把照片抢走了，递给秦念瑾，“阿瑾啊，我跟你还原一下当时照片的情形。应该是当时楚楚要闹着出去，说是跟一个小朋友有什么约定。但是到吃饭点了，她外婆啊，就让她先把饭吃了，再出去。这孩子也倔啊，不肯。她外婆就生气，逼着她吃。哎哟喂。”
姨奶奶笑着拔高声音，感慨道：“我到现在还记得那个场景，小楚楚呢一边哭，一边往嘴巴里塞东西。这丫头，平时就不好好吃饭，那还是我第一次看到她速度那么快把吃完一碗饭。接着她放下碗，就跑。还把她外婆做的卤猪脚全都给拿走了，气得她外婆在她回来之后，罚她坐在绣架前三个小时。”
“姨奶奶，我也是要面子的，快别说了。”风楚楚听着，都觉得脸红。
当时的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么喜欢玩，还有哪个小伙伴是谁啊，值得她这么拼命。
她想了想，关于小伙伴没有一点印象，又被姨奶奶说的话给吸引注意力，也就没有在这个小伙伴上多下心思。
坐在她对面的秦念瑾，确实捏着那张照片，眼神一点一点深下去，他好像也在怀念着什么。
三个人在屋子里，一直待到姨奶奶累了，风楚楚跟秦念瑾起身。
伺候姨奶奶躺下睡着后，他们二人离开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