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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好活着,就是对我最大的回报了。”
贺逊温和一笑,背着竹篓朝木屋的方向走去。
贺家乃中医世家,贺逊父亲却非要学西医,贺逊为了不让爷爷失望,便一直秉从爷爷教诲,从小接受中医文化的熏陶,继承衣钵。
木屋内。
梁珊解开布衣,在草床上趴下,露出光洁的后背。
那蝴蝶骨中央,有一个紫红狰狞的伤疤。
贺逊看着她,眼底没有一丝杂质,径直在床边坐下,拿出银针消毒。
“贺大夫,今日又要扎满整背吗?”梁珊看着那密密麻麻的银针,早已习惯。
“不,只扎肺腧反射区,我不赶紧把你这咳嗽给治好,你怕是养不胖的。”贺逊将针扎下,快速准确,神情严肃认真。
贺逊自小跟爷爷居住山中,鲜少过问城中战事,自他经手的病人更是少之又少。
他在药书上查阅到,这座山里野生草药品种繁多,便离开爷爷来这里搭建了木屋。
原本只打算小住一阵,结果“天降梁珊”,这一留便是大半年。
贺逊没想太多,难得遇上梁珊这样一个疑难杂症的患者,他简直是倾尽了毕生所学的医术,一股脑全砸在了她身上。
若是把她治好了,那以后回去见到爷爷,一定可以昂首挺胸地说自己是个合格的中医。
“小珊,你真的不打算回去看看吗?”贺逊想起梁珊昏迷时一直念叨的名字,心底隐隐有了想探究的念头。
梁珊神情一滞,抓着枕头的手紧了几分。
“家都没了,还回去干什么……”她喃喃说道。
“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心情是决定身体健不健康的关键,你一定要保持好心情,我的治疗才能起到效果。”贺逊收拾银针,随即后转身子。
梁珊也坐了起来,将身上的布衣穿戴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