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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客进门,正中央左右两个主家首位空出一方。
云浅凉在众人希冀的视线下,只落在右侧一排的梨木椅首位。
府内奴婢进来奉茶,率先把茶水放在了客位,转而给首座的寂老,隐隐地暗示出无论她坐何处,地位在这些人长辈之上。
屋内,只有寂栖迟与清寂和先前与寂老在一起的人坐下,其他人不敢落座,只能在椅子后整齐列队站着,先前刚散掉些许的沉重气氛,仿佛在呼吸间回归,过于拘束折腾得人骨头发慌,恨不得马上站起来活动筋骨,让自己好受些。
“爷爷,她就是当年澜姨在陆家诞下的孩子。”寂栖迟出声打破屋内的沉重,担心云浅凉在这里拘束待不住,他介绍道:“这是我爷爷,现任逍遥城副城主。”
“寂城主好。”云浅凉弯唇露出这疏离礼貌的微笑,不冷不热,不卑不亢,犹如自己只是来逍遥城游玩的过客。
寂老眼神带着探究审视,如同一个睿智的老者在审视局势,他镇定的眼神是一种风起无波的平静,那种经历过大起大落后,彻底落地,且无路可退的死灰般的平静。
“小姑娘可知自己非云相夫妇亲生?”
“知与不知并无差别。”云浅凉风轻云淡的回答,全然不将身世秘密放在眼里,她骨子里的放开了,有种将生死置之度外的超然与洒脱,让人看不透,“这不是买菜能把生恩与养恩放在秤上掂量清楚来算,那知道与否就不那么重要了。”
寂老对她的回答不满意,满是皱纹的额头皱了起来,“你就不想找回自己的亲人?”
“对方若还活着却十余年置之不理,这样的亲人找回来有何用?”云浅凉像是个活了好些年头的老人,把一切都看开,看淡了,“又不是小孩了,犯这种毛病只会徒惹麻烦。”
寂老眉头的折子皱紧了,在场其他人听着她满不在乎的言论,不少人都流露出了不满,大有怒其不争之相。
云浅凉偏了偏脑袋,嘴角笑意越发灿烂了些许,装作看不懂对方眼里的那些嘲弄,誓要把自己不学无术的不讲理样演到底,打破那些所谓的期望。
她是自己,而不是那所谓的要背负一城兴亡的主子,给他们的期望太高,他们就越想找回这个主子。
一个不足以成事的主子,要来有何用?
即便寂家有心强求,其他人也会反对将她找回来。
“小姑娘,老夫是个过来人,你那点把戏想糊弄我,还差了点火候。”寂老手里的拐杖在地上敲了敲,似乎有敲打云浅凉,让人老实些的架势。
“大概是寂城主孤陋寡闻了,我在京城风评一向不佳,您老去京城随便拉个人问问,都知道云浅凉是个脾气不好的草包。”云浅凉不在意地摆摆手,完全听习惯了,自嘲起自己来还是副自己很熟练的做派,不知她本性的人还真容易把人骗过去。
寂栖迟静静地看着她演,没有出声相帮哪一边,他就是拉人来给见识见识,自然不会帮忙解围。
逍遥城需要一个得力的主子,他们这群见识过的人证明没有说服力,得让大家亲眼见到,自己有数才行。
“姑娘就不曾想过,你的同伴身陷囹圄,需要你的相助吗?”一名三十好几的男子瞧不上云浅凉吊儿郎当的样子,忍不住插嘴,话语里隐隐有几分指责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