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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她大概得磕快点了。
哎，过去她总是给月影安排那种闲差，实在是太大材小用了。
不到几分钟，那画皮老人便被打落在了地上，牙齿自然是一颗都不剩了。
云九幽的瓜子还剩小半袋，随手一抬，扔在了月影手里：“奖励你吃瓜子。”
月影拿着瓜子，非常心安理得的站在了一边。
云九幽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到了画皮老人的面前，一双红瞳带着浅浅的笑：“我早说过，我这张脸并不是那般好拿走的。”
画皮老人脸上带着一抹惊疑未定，可到底是活了那么久，见多了世面，装作镇定道：“若不是他，你以为你逃得掉。”
只可惜，她牙齿被全数打掉，说话漏风，听上去十分可笑。
云九幽冷冷一笑：“你现在若是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我或许能够让你死的舒服一点。”
杀她，是绝对的。
毕竟她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无数长得漂亮的女孩的噩梦。
她灵根被毁，死已经是眼前的事情，根本不足以要挟她，所以她想要用折磨作为代价。
画皮老人看着她，面露狰狞，陪着那苍老的脸显得异常可怕，犹如一部鬼片：“我凭什么要答应你！你怎么不说放了我，然后用你的灵力滋养我到我死，或者我会考虑一下。我活了那么久，也不是白活的，你想要折磨我，就来啊，我不怕！”
死罢了？她怕什么，地狱她都不怕。
地狱，她不是没有去过。
她连自己整日这般丑的或者都不怕，难打还会怕死了？
她现在整日人不人，鬼不鬼早就活腻了。
云九幽皱着眉，看着那张脸，莫名的从那双眼睛里看见了一丝悲哀。
画皮老人沉默了，趴在地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你想怎样，随便你！”
谁的一生能够顺风顺水？她曾经以为自己会是上天眷顾的那个，天赋异禀，灵力过人，却输在了一个情字之上。
“小姑娘，我反正也快死了，给你讲个故事，你可愿意听？”
云九幽皱眉，心中有一丝警惕：“什么故事？”
画皮老人躺在地上咳血：“我的灵根碎了，还被绑着灵力枷锁，你青阶修为，还怕我能伤了你？”
云九幽在那双苍老的脸上看出一种落寞与悲凉，她淡淡的看着她道：“既然是遗言，那便说罢，我不介意长一点。”
画皮老人便开始讲故事：“从前，有一个小姑娘，她出生天便有异相，是所有人认定的天之骄子……”
云九幽听着她说，看着她回忆的眼神，便知道那个所谓的姑娘应该就是她自己。
画皮老人说着，眼中闪着光，仿佛回到了那个最美好的年级：“那个时代，她便是这西岚国的第一人，让所有人羡艳与惊叹。”
云九幽听着她说话，没有打岔，认真听着。
她灵根尽碎，距离死不过是一步之遥，况且还被月影的灵锁禁锢着，所以对她不可能会构成任何伤害。
对于将死之人，这算是对强者最后的一点尊重。